2017.8.6 星期日 晴间多云
有人说,要么旅行,要么看书,不是人在路上,就是心在路上。
我们人在路上,心也在路上。
本想,与千松坝的一草一木结缘,近距离地融入到大自然的氧吧中,闻花香,听鸟叫,感受松涛阵阵。熟料,仅仅是为了无悔,就选择了“草原天路”。这样,我们就成了千松坝擦肩而过的过客。
或许,千松坝不会责怪我们的选择。因为,它懂得,经历了这次错过的遗憾,注定会有下次的重逢。然,“草原天路”也不会因为我们无悔的选择,变得更加妖娆。因为,它一直屹立在草原之巅,早已成了草原的骄傲。
这次旅行,天公作美,一切都是美好的。水洗的蓝天,洁白的云朵,似曾相识的花草树木,还有根植在我们心底的同窗之情,让每个人的心境都变得清澈明朗,另每个人的心情都在山水间澎湃。
行驶在海拔两千多米的高速上,我们都有一些高原反应,耳内像塞了棉团。这种现象只要咽一口唾沫,就能缓解,因此没有影响大家游玩的激情。
一路顺畅,没想到到达野狐岭时,堵车了。近在咫尺的天路,显得特别拥挤,只容下两车并排行驶的车道还是双向的。不过,不用担心错车难,几公里的爬坡路,就有好几处空地,是免费停车的。空地上有地摊儿,有马匹,有小吃,也有休憩的游人……
路边的杂草茸茸的一片绿色,像极了小时候打的猪草。微风起飘来阵阵杂草香,那种熟悉的味道好熟悉,好亲切。
驶过郁郁葱葱的丛林,转过一排花花绿绿的路边摊儿,是服务区,就到了“草原天路”。
或许,今年这里的雨水太少,山坡上的野草贴着地皮长,就像春天刚刚吐绿的四月,似乎与夏末初秋的时节不搭。
坡顶硕大的牌楼上赫然写着“草原天路”。牌楼下车辆缓行,游人举着相机,拍着自己心中的“天路”。我们停下车,也跟着拍。
租马的汉子向我们走来,黑红的脸上露出白白的牙齿,憨憨地笑着,招呼我们:骑马去断崖吧!
断崖?是不是汪曾祺先生笔下的坝下?
我不确定断崖是不是就是坝上坝下。但是,我记得,他在《坝上》是这样写的:所谓坝是一溜大山,齐齐的,远看倒像个坝。坝上坝下,海拔悬殊。坝下七百公尺,坝上一千四,几乎直上直下……
骑马站在断崖边缘,才知道,这里落差真的很大,但不是绝壁。这大概就是汪曾祺先生笔下的坝上坝下吧。坝上像平坦的丘陵,坝下却是群山叠嶂,层层叠叠,如一叶叶莲花瓣,簇拥着天路。
难怪,游人喜欢这里。这里不仅有壮观的断崖,心中的天路,还有汪曾祺先生笔下的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