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最明白我那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良好品质,包括最怕疼的德性,随她。别说严刑逼供的苦肉计了,那些磕着碰着,扎个针划个口子都能让我轻抚好一阵,只是碍于成年人的面子,尽量别过头眼不见心不跳。风以前总认为我反复地喊疼完全是矫情的效应,其实他不知道喊出来反倒减轻了疼的程度,无奈你当时无法感同身受而已。今日倒是听信他言看我百般折磨开始信我之语。我只认为你开始心疼起我。
人很奇怪,真正内心的疼却可以处理得异常安静。
还有一些时候,生生的疼并非源于简单粗暴的外力之因,恐怕近日久违的偏头疼君正是内因的产物。
半个脑袋就此陷入了瘫痪的局面,实在佩服这偏头痛可以疼出泾渭分明的境界,若用黑笔划出疼的明暗交界线,恰是这张脸的中轴线,十多年来,这根线从无偏离,唯独疼意任性地左右宠幸。今日的右脸持续火辣辣,右头皮发麻,右耳有针扎,右嗓子发炎,右眼半醉,乃至右颈发热,皮肤触碰不得。恰如我们这代人谁都会哼唱的那首济公里的歌《一半脸儿》,一模一样。
一半脸儿哭,
一半脸儿笑,
是哭是笑只有我知道。
一半脸儿悲,
一半脸儿欢,
悲欢离合人间是常道。
一半脸儿冷,
一半脸儿热,
世态炎凉何啊何时了。
倒不是任由着没治过这顽疾,西药中药针灸轮流体验,终是我的分内事占据了安心去疼的念头,甚至变本加厉疾病的深入。不如换个心态,疼如同我身体的信号灯,警示我不能再透支,该充电了,该运动了。职业和遗传的关系,感觉这皮囊从头到脚的重要关节均开始生锈,生疼。
怕疼,又不惧面对。时光的皮鞭终会将我抽打回原形。我等着。
上午,剪了一丝闲暇光,循环戴荃的《香草馥》,捧个暖手宝,读完搁了几日的梅子姐姐的《人间味》,字里行间流淌细碎的美好,寻常事,信手拈,一股股泉眼,盈心间,涌不尽。犹如一碗碗盛满玉液琼浆的烟火,温暖你的素指,温婉你的眼眸。
随即掩卷转借他人,让一脉温情传递开来。
续而从书架抽出读了一半的《月童度河》,来自庆山的文字,半途的艳遇,成就一世的追寻,那是种怎样的感情?说来话长。
温了壶秋鸿兄邮来的金针红莲,“一泡莺缘茶,半生悠然心”,冬日喝口红茶,光阴甚好。难得的宁静,适合阅读,适合思索。
今日读书感悟:热爱文学的人,大都心底善良。如若您喜欢上爱文字的女子或直接活在文字里的女子,请不再犹豫。她的好,无法形容。她的坏,不会坏到哪去,顶多是你世界里无与伦比的俏皮。
2018.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