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天气,空气从后门和前门通称为穿心风,冰凉的土豆,用削皮刀把皮削掉连带着泥土把土豆和手都染成了土灰色,这只是一部分的蔬菜去皮活动,而且这项工作是与老板娘一起完成的,我想到了妈妈。年幼的我,爸爸妈妈那是开着饭店,规模不大,村庄里也很少有开饭店的人家,联想到了这些父亲独自包揽炒菜,剩下的所有活计自然都留给了母亲。择菜,洗菜,切菜,上菜,调凉菜,收拾碗筷,洗碗,一系列复杂繁杂的程序。夏天还好,冬天如此多的碗,冰凉冰凉的水,双手浸泡在水里,哎,我不想在想了,只有自己亲自体验过了才能懂父母的不易。
有时会想到姥姥家的菜园(我叫它后花园),还有猪圈,几只蠢蠢不甚脏的猪懒散的走来走去,后花园总是拴着一条狼狗,体型庞大,总得有人护着我才敢进去,那是邻居福子爷爷家的,姥爷护着我周全,现如今后花园变成了舅舅家的一座小二楼,狗不知去向何方,邻居爷爷和姥爷也尘埃落定,落叶归根了。姥姥住的房子是以前地主住的,典型的四合院,加上没有人住,有些残破,婶婶想着租售出去,哪怕不要租金,人住着房子就不会坍塌,我也着实好奇这是哪门子的说法。过去会到姥姥家,姥爷像个老小孩留着口水,总是从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喜悦,从柜子里和变戏法一样,抓大把的好吃的给我,自己留着哈喇子老长的笑着,呲拉呲拉的拖着鞋从不带上后跟,从前年轻姥爷可是极其精干,老了变成这样。云霞作东家,天空拉上帷幕,带有蚊烟味的夏天,茶余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姥爷通常喜欢挨着那个矮矮的柱子,现在柱子还在那里,却没有人去如此亲密接触它了,我想它也是落寞的。院子房顶的野草更加旺盛,耀武扬威肆意生长。老院子的欢声笑语被抛在了那个回不去的夏天的夜晚,还能说什么!
那个男孩总是出现我的歌词里,也许是有他的影子吧。在一个冬日的午后,好久不见的阳光被窗帘狠狠的遮住了,我侥幸给自己留了一束光在脸上,换做别的同学肯定不愿意这么被阳光临幸,那个同学路过我的面前,也许他也感觉到了黑暗后一道刺眼的光,他在我身边抬头仰望光,又看看我,毫不犹豫的拉上了那一点帘。回到座位还振振有词的对我说 看不到别人睡着觉呢?晒zhao别人了知不知道?我当时就说 他睡着了啊 再说晒的是他的衣服 多暖和 大冷天的 。我说完后,他的反应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思我脑子不够用?后来琢磨了一下才想到,他会不会是为了不晒着我而拉的窗帘,但是不想让我知道,故意找这拗口的理由搪塞呢?也许吧。还有一次和好朋友吵架了,她把桌子拉出距离我有20厘米处,就这么留着空隙坐了几天。一次,好朋友出去打水,我依稀感觉有人坐在我身边,顺便把桌子也兑到一块了,我抬头一看,又是他。于是我推他,别给我合过来,是她当初要搬出去的,我不要面子啊,说搬就搬过来了。他含含糊糊说,你要什么面子!我推他锤他,他无动于衷,最后说了一句❌❌❌我是在帮你!我们以为也闹变扭不也好了么!一次换座位,我旁边的同学请假了没有来,所以左边就空了,他在我隔着一个走廊的后左面,他问我 喂,你想和某某某坐吗?我老实的回答,这是老师按成绩排的座位,以为是我想不坐就不坐的吗?他穷追不舍的说,我就问你想不想和他坐,你回答想或者不想。他女生缘挺好,我前面女生一个劲儿喊他,后面没人你过来坐吧,他视若无睹。最后他没有过来。还有一次调座位,其实我在第一排他在第三排隔着一个走廊的那种,但是后面排错了,他就去了第一排,和我对着,他看了我一眼,有一个挺老实的男生说,排错了,第一排应该在后面的,他说就这样吧换来换去麻烦的,老师也表示赞同,于是顺理成章留在l第一排,一边说着不用换就在第一排,一边对我说 某某某我可不想和你挨了。后来过了几天还莫名其妙的说 后悔认识我!他在大众面前是不善于交谈的,也不喜欢出风头,那次老师问我们几个为什么不穿校服裤子,别人的都借出去了,我是不想穿,老师问我,你的裤子有人问你借了?我不敢撒谎,就怕被问谁借的,于是就交代没有。的确有第二波人来借裤子,不过也没有借出去。那你的裤子呢?老师步步紧逼,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不爱出风头的他,默默说了句,他们后来又有人来借了,这样才解了围。可能这些小事没有什么,作为正常男女朋友都会做的,但是在我这里都小心翼翼的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