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好

现在是3月30日凌晨4点37分,一个小时前刚拉过一泡酣畅淋漓的屎。喝酒后拉屎的感觉特别好,听着屎“滋滋”地滑溜地离开肛门的声音,那一刻就跟射精一样,整个人被掏空,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然后是满足。以致于,每次似乎当屎郁结于肠的时候,我都想喝一场酒。喝的时候开心,拉的时候舒坦,只有在喝和拉之间那种无尽的呕吐,不能不用矿泉水一瓶一瓶地灌进胃里然后吐出来时才知道原来这就叫生无可恋。第一次这样吐是无奈,后来便成了习惯。四个小时前结束了2019年3月29日的时光,在烧烤摊前和酒杯的互相传递中。而在六个小时前,在二关水库坝基下面的农家乐才结束另一个酒局。

今夜没有醉,只是无端醒来。窗外一片漆黑,偶有汽车轰鸣和猫的嚎叫。我辗转反侧再难以入眠,然后为了看一篇熟人的文章便下了这个app。事实上,我已经过了那个怀揣文学梦想的年纪。那时候还没app,没有智能手机,我们就着电脑,不停地写着一些年少的心事和无聊的小说,然后天涯海角认识了很多人。写作的热情变成了写情书,最后变成了没完没了的闲聊和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之后,仿佛做了一个梦,那些人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我们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无人再联系,无人在说起那时候的故事,也可能无人再怀念。那时候除了一个安放在网络的文学梦,还有一个旅游梦。我梦想着到每一个城市,和熟识的每一位女生合影,然后发朋友圈。

我进了许久不曾进的QQ,看了那个承载了我们无数青春的QQ空间。我看了每一个分组的每一个人,他们灰色的头像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在QQ上聊天,可能生命的大多数时候已经献给了生活和工作,谁还会在一个都已经过时的工具上浪费时间。已经记不清QQ上曾经加过多少人,也记不清那些曾经没改过备注的人姓啥名谁。甚至记不清有些即便改过备注的人长成什么模样。有些人已经互相删除了,哪怕当初聊得多么欢快和要好。好像这一切都很习以为常,再没有当初被删除的愤懑和不平,生活就像流水,总在不断地流出和流进。

我浏览了一些人大学时候的照片,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很土,但也很纯真。因为当时的胆小和不自信错过的美丽女孩早已在几年前嫁为人妇,还有了小孩。曾经听到也有过不甘有过遗憾,如今释然后再看她们的照片,原来再漂亮的人也抵抗不了岁月的侵蚀,那怀揣宝宝的妇女,早已失却当年的秀气和灵巧。当你爱上一具皮囊,最好的拥有便是遇上的年龄。现如今我依然热爱好看的皮囊,甚至想扯开皮囊探寻一下里面包含着怎样的身体,天人交合,回到最原始的状态,然后就像喝酒后拉一泡屎,短暂的抽搐,空白,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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