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社会上的人大体上可以分成两类,社恐和社牛。我本人就是典型的社恐星人,平时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出门,就喜欢在家里面窝着,吃点零食什么的,要是家里面没有饭基本就点外卖吃,害怕和人交流,甚至连这一层的邻居也不认识,平常交好的朋友除非他们约我,否则肯定是不会动地方的。我社恐最严重的的时候甚至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就想找个空间给自己封闭起来。我做的最不社恐的一件事应该就是认识于先生了。
于先生,就是我老公,性格是那种及其外向的人,但凡是有他的场合都不会冷场,我们两个初相识是因为我老爸的哥们,之后我们就互相加了微信,微信加上之后,说完名字我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但是他却找到了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打游戏。那段时间里面我们经常在空闲的时间打游戏,而且,社牛的他让社恐的我打开了语音,说实话,听他说话我的心里都咯噔咯噔的,毕竟我是一个给别人打电话都得思考半天话术的人。所以我微信跟他说话只是打字基本上没有语音,打开聊天记录基本都是他口若悬河的给我讲他一天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健身,所以他在我的微信里每天打卡,看着他那么口若悬河的,我突然之间觉得我好像也可以了。
就那样聊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约我出去,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雨天,我因为心里太紧张一直在家里看《太阳的后裔》,出门的时候都没关,等我妈回家看见的时候,手机都烫的不行了,我坐在凉亭里等了他好久,他将车停在道边,撑伞向我走来,我看见他,和他对了一下眼神,肯定就是他,但社恐的我没有开口,他走到我面前问我“是你吗?”我回“是我呀。”他撑伞我上了车,坐在他的副驾我手足无措,他不停和我找话题,我才敢偏头仔细看看他,直到给他看毛了,才收回目光,他给我做了烧烤,后来我们又去唱了歌,我们都十分喜欢唱歌,总之,很欢喜的一天。
后来我问他,他说“如果你唱歌不好听,可能我也就不选你了。”我不甘示弱“我也是。”他干过的社牛的事情挺多的,可能在我这个社恐的眼里,他以为很平常的事情我都感觉挺厉害,比如说,买菜买东西敢讲价,说要问什么东西立刻打电话就问也不用打腹稿,说要管谁借什么东西立刻就跑去借,我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我们一起去镜泊湖的时候,在湖边看见一个卖马迭尔冰棍的人,他上去就问“你这跟哈尔滨的马迭尔冰棍有什么区别?”在那个大姐用宛若看智障的眼神打量全他的时候,我立刻就给他拽走了。
每一个社恐的人应该都挺羡慕社牛的人的吧,看着他们一直和别人很顺利的交流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如果我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他常说我其实也不是社牛,就是“脸皮厚”,其实说的也没错,社恐的大部分来源可能都是“脸皮薄”,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说几句话就会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俩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就是他说我听着,我是他的倾听者,他时常鼓励我,“你跟我你怕什么的。”时间长了,他的“鼓励”就变成了“你跟我这么能叭叭,到外边咋就不说话了。”
所以,到三亚旅拍的时候我就给了他很大的惊喜,从一开始打电话想都不想的给客服,到后来给安排行程,选衣服的姐姐交流,基本都是我在说,后来第二天拍摄,我早早就下了楼,我的化妆师是一个北方的姐姐。我跟她说话不知怎的特别投缘,直到于先生下来看着我口若悬河的亲昵的叫着“温温姐姐,这是我对象。”他还没缓过神来,当我站起来把他按在椅子上化妆的时候,他才愣愣的看着我,仿佛在说眼前这个人还是我的社恐媳妇吗?这一天的拍摄特别累,我一路上一直在说话,一会儿和摄影师说,一会儿和化妆师姐姐说,反倒是我的社牛先生相比我来说有点“沉默寡言”了,两天的拍摄结束,我和他说“你是不感觉我这两天能说?”他回我“是呗,你要是老这样,我挺乐意退居二线的。”
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的社恐是分人的,但最重要的,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有了底气,也就自然敢说话了,连我的亲戚们都说“小雨啊,小时候就不爱不说话,长大了还行爱说点,现在还真挺能说。”我现在也是社恐的,但是现在有他的鼓励我也在慢慢学着克服,他现在多少受我点影响,倒不是说不社牛了,就是比之前会“三思”了。这可能就是社恐和社牛的“正向化学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