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旧的教室,一块龟裂的黑板,一位年迈的老教师,一本泛黄脱页的教参,一群天真的孩子……这些就是曾经村小的全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老一辈告诉我们——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教育的魅力在于它的复杂多变性,同样的知识点因为接受者的不同、多变而不得不综合所有最后优化呈现。然而,本该越教越活的教育,不知从何时起为了所谓的“稳妥”,好像被束缚着逼进了死胡同里。教育路越走越窄,教育也愈发的闭塞。
刘铁芳曾在《教育的高度即人性的高度》中如此写到:平庸的教育生活同样是凡常的日常生活的延伸,每个人被训以适应当下社会生活的基本形式与规则,生存竞争的压力过早地进入教育情景之中,教育不再以激励人与人之间内在的生命联系为根本目的,爱弱化为彼此之间利益的交换,或者是彼此之间不平等的、居高临下的关心,我们现实的教育并没有敞开爱的精神,并由此而引导个体活在爱中。
我们常听说“教学质量就是学校的生命线”,因此,一些偏激的教育人们开始引导我们走向教育误区——在应该富有弹性的地方僵化刻板,在应该严谨严厉的地方却放任自流。为了学校的生存,不得不训练学生去应付一些考试。一时间,学校在学生看来更像是炼狱似的公园,而学生们就成了公园里断翼的天鹅。本该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天使般的孩子们就这样被“学校生存论”无情地钉住了探索的羽翼,本该可以展翅飞翔的天鹅们入园后却只能沦落为人们观赏的对象。公园为了便于管理,从天鹅入园时就剪掉了他们的羽翼。最初,天鹅或许还会扑腾着想要飞翔,可是慢慢的,适应了养尊处优的园内生活后,他们知道只要有健美的体格,优美的体态就足够了。于是,他们也忘记了如果坚持练习自己还可以飞,忘记了公园外还有更宽更美的湖可以去领略。
担心是轻度的诅咒,抱怨是负面的祈祷,积少成多也会成为真实。曾经,我们害怕天鹅会飞出去不受控,所以我们期待他们不会飞,并且每天锦衣玉食地奉上所有。就当我们看着体格健美的天鹅在湖中尽显优雅之态而沾沾自喜时,隔壁园里不时展翅高飞的天鹅又让我们羡慕不已,久而久之更会心生懊恼。毕竟生命本该有的姿态才是最美的姿态。
我们懊恼什么?懊恼天鹅们健美的体格?还是懊恼天鹅优雅的姿态?不是!我们懊恼自己应该会飞的天鹅不会飞,懊恼自己倾尽所有却还只是“仅此而已”。
是什么造就了现在困局?是我们的闭门造车!是我们的自以为是!是我们“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无赖思想将教育清流渐渐围堵成了一潭死水。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教育,本就是一场没有地图的探险,坐以待毙看到的除了无尽的绝望别无其他。想要生存,走出困境,只有出发才会有转还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