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遥远的收货地址
你的抵达并不存在
短信已发过三遍
在它被遣返前如果所有权交接成功
请你不要理会寄件人的姓名
Ta们说这不重要,就算重要也不必在意
她一无所爱宁愿作弊
以便及时完成生活、
投入下个世纪
放弃失败的权利
她吞进去的塞擦音
摩擦着那只蜗牛的背脊
它对她白色硬物下的粉红触角感到畏惧
“哦不,请不要呼吸我的空气”,
他说抱歉,这让他感到生气。
翻看记录时她没有说话
仿佛由捉摸不透的隐晦意
缠裹着一具精致尸体
场景中
还有人在等呼唤悚然降临
待它凌空飞去
灰蓝色羽毛掉落一地
她把它们藏在连环密码中
就在蜂群的舞蹈
或人群的间隙里
以防有人偷走
包裹在声音里的那个哭泣
她在浓厚的模糊里失去空气
轻飘飘的像一粒黏土
可以去任何地方或原地死去
请求被最后一只灰喜鹊忘记
“哦不,请不要读出寄件人的姓名”
因为无论寒冷与否
她都已经无法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