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之所以迷芒,是因为对活着这件事而迷茫。你们都说要离开,我却要留下来。只因更让我迷茫的是能去哪,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生而不乐,死而不能。
想做些有意义的事,而这种有意义成了成日成日的呆坐,或是就着音乐昏睡,充满罪恶感的懒惰成性。
最近容易想起一些旧事,也许八九月交替的时光于我而言是一个躲不过的劫数。去年为了逃离去了阿里,意外的转了岗仁波齐,看了古格的日出,拍了凌晨的星辰,趟了一半的象泉河,去了孤苦无依的阿妈家里,也感觉到了陌生人给的温暖,回忆起来好像都是美好的。可是,转山的时候,我想的是。即使倒在那里,也算是圆满。趟河的时候,我想着会不会被浑黄的河水冲走,然后漂浮在河面,俯看众生。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太美好的想法,以至于我至今毫发无损。连丧都不愿意给我一个结果。
今年的九月,朋友相继离去。回到路上,但是我们都不知道离开过后我们是不是就不在焦虑,是否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那些我们喜欢的深夜,何处安放。
记忆变得模糊,有些东西发生了又好像没有发生过,有些东西,明明没有发生,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我们所说的事实是否真的是事实,还是我们想象的事实。
昨日路过一个路口,看到一个被压扁的尸体,血肉模糊,小小的一坨。也许它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便已经支离破碎了,如果它的体积在大点,便能引起一波人的恐慌,或者是换成另一个物种,也能引起人们的同情心。可惜的是它太小了,并且还只是一只不起眼的老鼠。如果死亡终有一天会来临,我希望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眼泪。
经常忘记自己讲了些什么,以至于容易将一句话或者一件事碎碎念很多遍而不自觉。
我总是记得你小些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你有个名字叫达瓦(月亮的意思),根个野孩子一样喜欢往外窜,而我还去寺庙把你找回来,虽然那是你最初的家。后来,你有了新的名字,胖子。再后来我很少去见你,你见我便觉得陌生。而今,你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并且一抱你你就跑,而这次一别,也许,便是终生不见了。我会记得我,即使你早已忘了我。(写给一个叫胖子的达瓦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