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还没来得及躲避，脑袋瓜子就被爸爸敲了一下，问：“兔崽子，谁让你把锅端过来？”

“我想和黑猩猩一起吃饭。”

“赶紧回去跪搓衣板。”

“不跪。”

“你敢不跪？“白爸爸端起饭锅就走了。

“我们还没吃完饭呢。”他追出去说。

“你回家去吃。”

“黑猩猩怎么？”

“她跟你无关。”

这天起，小白就被爸爸以不听指挥的理由关了起来。黑猩猩等了几天没看见他去学校，只好找去了家里。见小白被关在房间，她趴到窗户上问：“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我爸爸不让我去。”小白说。

“为什么？”

“他不让我和你一起玩了。”

“为什么？”

“我爸说你克死全家，说不好也要克死我。”

“这么说你以后不去上学了？”

“我爸要我在家反思。”

“你反思了吗？”

“没有。”小白说，“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还是想和你睡觉。”

“我也想摸你的鸡鸡。”

“可是我现在出不去，你怎么摸我的鸡鸡呢？”

“我进你的房间摸。”

“我爸爸把门反锁了。”

黑猩猩想了一下，说：“你站到窗户上把小鸡鸡掏出来让我摸。”

“窗户太高了，我爬上不去。”

“你找张凳子垫一下。”

小白在房间找了一圈，没见着凳子。让她在外面给自己找两块砖头，然后从窗户的缝隙里塞进来。

“我去哪儿给你找砖头？”黑猩猩问他。

“去路上找找。”

“路上没有。”

“那你去我家牛栏搬两块泥砖过来。”

“你家牛栏在什么地方？”

“屋子后面。”

于是，黑猩猩跑去他家牛栏搬了两块小砖从窗户的缝缝塞了进去。小白马上把砖垫在脚下爬了上去，对黑猩猩说可以摸小鸡鸡了。

“你快把鸡鸡掏出来。”黑猩猩急切地说。

“行，我这就掏给你摸。”小白边说，边把小鸡鸡从裤裆里掏出来。

黑猩猩伸手进去摸了一下他的小鸡鸡，问他为什么和上次不一样。

“鸡鸡还是那样的鸡鸡，为什么不一样？”小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感觉小了一点。”

“可能被我爸爸吓小了。”

“这么不经吓，以后怎么办？”

“以后小心点就是。”

“怎么小心？”

“我们去你家睡。”

“那你和我回去吧。”

“我现在怎么出去？”

“我给你撬锁吧？”

“那行，你砸吧。”

黑猩猩捡了一块石头往门锁砸了几下，却没一点动静。她只好跑回去对小白说：“你家门锁太牢固了，我砸不坏。”

“怎么办呢？”

“只有等你爸回来了。”

“我爸回来就不让我找你了。”

“那就没办法了。”

“你再用力砸几下。”

“锁太硬了，我砸不开。”

“就这样了吗？”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我没办法。”

“那我只能隔着窗户摸你的小鸡鸡了。”黑猩猩伸手过去捏住他的小鸡鸡，又说，“趁你爸爸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再好好摸一把。”

“我也想摸你的小屁股。”

“可是我进不了屋，你怎么摸我屁股呢？”

“你搬几块砖头垫在脚下，然后站上去把裤子脱了。”

“我害怕别人看见我脱裤子。”

“没人注意你。”

黑猩猩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去小白家的牛栏搬了几块砖头。

“快点儿，我等不及了。”小白催促道。

“那么急干吗？”

“我爸爸回来就麻烦了。”

黑猩猩不紧不慢地站到砖头上，问他：“你爸今天去干什么？”

“你快点脱裤子就行，问那么多干什么？”

“行，我马上脱。”

黑猩猩刚把裤子脱下来，白爸爸就回来了。一看两人隔着窗户互摸生殖器，白爸爸气得七窍生烟，走过去就扇了黑猩猩一下，问她为什么这么放荡。

“是我让她这么干。”小白抢先回答。

“我前几天是怎么跟你说的？”

“怎么说？”

“我让你别跟她来往，你为什么不听？”

“是黑猩猩过来找我，不是我去找她。”

“你可以不搭理她。”

“她又没犯错，我为什么不能理她？”

“我说不能理就是不能理。”

“可是她来了。”

“来了也不能理。”

“她叫我名字，我不能装哑巴吧？”

“装哑巴又怎么了？”

“我装不了。”

白爸爸开门进去就把他打了一顿，警告他下不为例。

“我又没去找她，关我什么事？”小白叫屈。

“她来找你也不能说话。”

但他偏不。几天后，黑猩猩又趁白爸爸外出的时候跑到小白的窗户下，喊：“小白、我又来了。”

“我爸不让我跟你玩。”小白说。

“没事，我玩一会就走。”

“你想玩什么？”

“像上次那样玩。”

“要是被我爸看见就完了。”

“你抓紧时间脱裤子。”

“行。”

小白马上爬到窗户上面，像上回一样掏出鸡鸡让黑猩猩抚摸。为了公平起见，小白也让她脱裤子给自己摸屁股。

“你摸得开心吗？”黑猩猩问他。

“挺开心。”

“你想不想一直这么摸下去？”

“想。”

“以后你爸出去了，你就给我发个信号。我接到信号就过来让你摸。”

“你不上学吗？”

“不上了。”

“老师没问你为什么不上学吗？”

“他巴不得我不去呢。”

“为什么？”

“因为我和同学打架。”

”你为什么老打架？”

“谁让他们叫我骚娘们？”

“你理他们干什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

“寡不敌众，有什么用？”

“没用也要让他们尝尝我的拳头。”

“你打不过他们。”

”死也要打。”

“以卵击石，白费心机。”

“我就应该让他们欺负？”

“谁让你是骚娘们？”

“你也认为我是骚娘们？”

“我本来不这么认为，但大家都这么说。”

“你怎么这样？”黑猩猩气得一把提起裤子，“别摸了。”

“怎么了？”

“我不能让你白摸屁股。”

“为什么？”

“你叫我骚娘们，我为什么还让你摸屁股？”

“我只是随口一说。”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

“想想都不行？”

“不行。”

“为何？“

“你摸了我的屁股，就不能像别人那样乱给我起外号。”

“行吧，我不叫你骚娘们。”小白拉着她的手，说，“我还没摸够你的屁股，你再让我摸摸。”

“不摸了。”黑猩猩噘嘴。

“还生气？”

“对。”

“我都答应不叫你骚娘们了，你为什么还生气？”

“你不应该那样说。”

“好吧，我不说了。”

小白说了句对不起，让她赶紧脱裤子给自己再摸摸。

“我今天心情不好，下次再摸吧。”黑猩猩说。

“下次是什么时候？”

“你爸什么时候出去，我就什么时候来。”

“那我怎么通知你？”

“你爸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对着我家那边吹声口哨。”

“虽然这个办法不错，但我还想再摸摸你的屁股。”

“好吧，我再给你摸一下。”

就在两人摸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白爸爸突然出现了。

“黑猩猩贱人，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拉我儿子下水？”

“你爸回来了。”黑猩猩吓得一把提起裤子。

正准备逃离现场，白爸爸跑过来拽住她打了几个耳光，问她为什么死不悔改。

“不是我死皮赖脸要来。”黑猩猩捂着火辣辣的脸，说。

“谁让你来？”

“小白。”

“我儿子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怎么叫你来？”

“发暗号。”

“发什么暗号？”

“吹口哨。”

白爸爸只好进屋问小白又有没有这回事。

“有。“小白答得很干脆。

毫无疑问，小白又被削了一顿。黑猩猩趁机跑了。一个星期之后，她见小白没动静，又主动跑了过来。

“小白，你在里面吗？”她趴在窗户往里眺望。

里面没人，也没声音。白爸爸捉奸之后，就把儿子赶去了学校。但黑猩猩不知道，只好垂头丧气回家了。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还是没见到小白。

连续去了三天之后，她才想起要去学校走一趟。这天早上她进教室一看，小白端坐在位置上。气急败坏的她，上去就给了小白一拳头，问他为什么躲着自己。

“我没躲着你。”小白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来上学了？”

“我爸爸不让我告诉你。”

“你吹声口哨也行啊。”

“我爸不让我吹口哨。”

“他怎么知道你吹没吹？”

“知道。”

“他每天跟着你？”

“是的。”

“人呢？”

“他送我来学校就走了。”

黑猩猩半信半疑，责怪他没信用。

“我怎么没信用？”小白问她。

“说好了向我发信号，但你没履行诺言。”

“我爸爸把我看得死死的，我有什么办法？”

“没用的家伙。”黑猩猩气得打了他几下，让他给自己道歉。

“我干嘛要道歉？”

“你耍我。”

“我没耍你。”

“耍了。”

“我怎么耍你了？”

“耍我的屁股。”

“你也耍了我的鸡鸡。”

“是你先摸我的屁股。”

“你先摸我的鸡鸡。”

两人就这样大声争执起来，互不相让。同学们听了哈哈大笑，又给她取了一个绿茶婊的外号。

“气死我了。”她扭着屁股回了自己的座位。

放学的路上，她拦住小白，说：“我不能被你白玩。”

“你想怎么样？”小白问。

“我家没吃的了，你给我一点柴米油盐吧。”

“家里不是我说了算，我去哪儿给你弄柴米油盐？”

“你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从家里偷点油盐给我。”

“我爸爸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谁让你告诉他？”

“家里少了东西，不用我说他也知道。”

“你不想给我油盐？”

“不是我不想给，是我不敢从家里拿东西。”

“你偷偷拿点出来不行吗？”

“不行。”

黑猩猩气得半死，扯住他衣服不让走。

“你干嘛？”小白问。

“去你家拿东西。”

“我爸在家。”

“去你家看看再说。”

回去一看，白爸爸竟然不在家。黑猩猩以最快的速度从锅里捞了一碗肉，又拿了一袋盐和一罐猪油。正要抱几捆干柴，小白拦住了她。

“干嘛？”黑猩猩问，“我拿几捆干柴还不行？”

“你拿得够多了。”

“我家没柴烧了。”

“那是你的事。”

“你摸了我屁股，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柴火？”

“得了，你别老拿我摸你的屁股说事。”

“你不给我几把柴火，我就不回去。”

小白担心爸爸回来撞见她，只好给了她一把干柴。没想黑猩猩要了柴火还要大米，让小白给自己拿一袋面粉。

“我家什么都没了，你赶紧走吧。”

黑猩猩没走，而是强行打开他家米缸舀了一大袋白面。白爸爸回来发现家里少了东西，问儿子家里是不是被打劫了。

“我不知道。”小白装糊涂。

“家里少了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注意。”

“家里来没来人你不知道？”

“我没看见。”

白爸爸去挑水的时候，正好看见黑猩猩坐在门口吃饭。他见碗里全是红烧肉，问她从哪儿弄来。

“别人给的。”黑猩猩说。

“谁给你这么多肉？”

“刘大婶。”她乱说。

白爸爸不信，问她是不是在自己家拿的肉。

“我没去你家。”黑猩猩赶紧澄清。

“别狡辩，你就是在我家拿的红烧肉。”白爸爸进她家厨房看了一下，问她是不是还从自家拿了其他东西。

黑猩猩否认。

白爸爸拿起灶头上的面粉袋，问她：“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

“我自己买的。”

“你哪有钱买？”

“我爸爸留给我的钱。”

“黑小猪的棺材还是大家凑钱买的，他哪有钱给你？”

“我没去妥妥村之前，他就把钱给我了。”黑猩猩乱编。

白爸爸不信她的鬼话，回去就把儿子审了一遍。在他的棍棒之下，小白不得不交代了黑猩猩来家里打劫的事。

“没用家伙，你怎么能让她打劫呢？”白爸爸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养你这么大，你竟然连一个丑八怪都打不过？”

“我不是打不过，是不敢打。”

“你为什么不敢打抢劫犯？”

“因为，”小白想了好久，才说，“因为我摸了她的屁股，所以不好意思打。”

白爸爸这才意识黑猩猩不是抢劫，而是儿子自愿把东西给了她。于是，他对小白说：“老实招来，是不是你把东西给她？”

“不是。”

“我不信她一个人能搬走这么多东西。”

“她分几次搬。”

“你为什么不阻拦？”

“我拦不住。”

“鬼才信你拦不住。”

白爸爸让他交代清楚，否则就棍棒伺候。为了避免肉体少受点苦，他只好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一遍。

“败家仔，老子生你有什么用？”白爸爸气得打了他两个耳光，让他赶紧去把东西要回来。

“黑猩猩早就把肉吃完了，我去哪儿把东西要回来？”

“你把其他东西拿回来。”

“拿什么？”

“柴米油盐。”

他不好意思去要东西，让爸爸算了。

“你爸是富豪？”爸爸问。

“不是。”

“那你还不去把东西要回来？”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过分？”

“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好意思？”

“摸屁股关系。“小白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