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别的学校老师来听课,我又展示了一节“啰嗦”的“无效课”,备课时没有真正抓住孩子们的认知冲突点与感兴趣点。然后我就想到了在地矿实习时的那节课,到山东杜郎口观摩时的那节展示课,它们击败过我,让我无力,让我羞愧,就如此刻。却也是我再一次站起来最大的力量源泉,就如当下的每刻,不聚焦于上一刻的失败,最重要的是下一刻的反思行动。(我问自己,是这堂失败的课击败了你还是失败后的情绪体验击败了你?我很清楚,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以及它带来的情绪,是不敢面对别人对自己失望的表情,是害怕失败的自己被这个环境所抛弃!But who care you in the moment?it is important for me to be the next moment!)
——写于第二节课
这两天压力很大,但好像压力一直很大,只是这两天又增加了一些不安全感,中午不敢睡,晚上睡不了,迷迷糊糊不知是醒还是睡的时候,“看见”魏校把我撵出了学校,所以这两天身体处于一种精疲力尽到极致时的麻木状态,精神又处于高度亢奋中,我也不知这是一种幻觉还是一种直觉。
可因为一群孩子,我得以心安理得地站在运城国际学校的每一块土地上,让我的心得以踏踏实实地跳动着。
宇竹学会了“求助”,不再强迫自己,懂得量力而行;
在南明微演讲上,我举起手机,路竹弯下腰,比了个“剪刀手”,大大的笑容被装进了我的手机里;
晚上去三班反馈作业,半个小时,每一位学生,或在其他学生的帮助下,或在与我的对话中,都完美地一次次修正了自己的挑战单,我看到他们满足的不经意间的一个微笑,我听到他们说“终于改完了,好有成就感啊!”,我特别感动,这一群小星星们虽然才接触两周多,可每一个都让我那么心疼。
李 嘉豪,从我第一节课到现在,每次递给他挑战单或者其他东西时,他都会小声地说一声“谢谢”,虽然我从来没有回应过;
刘 梓豪,身影单薄,却那么温暖的一个男生,调皮是他,暴躁是他,柔情也是他。可每次看到他我都有一种流泪的冲动,许是受曹老师提前给我介绍他的情况的影响,可一颗脆弱的心是最能感应到那颗受伤的心的,所以我不敢靠他太近,又不愿离他太远,便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偶尔小声示之;
赵 烨雄,据说是一个数学“学困生”,可从与他的第一次接触中,我便看到了他笔下流动的“数学语言”,在向我诉说着,这个小家伙对数学的渴望。这周他告诉我,“老师,你不是让我来找你说说计算嘛(其实我当时是以试探性的口吻问了一句,“我们约个时间来聊一聊计算吧!”),我周末回家已经看了一些网课,跟着老师学了一些,也懂了,但我还想让你给我补点其他的。”看着小小的他,白皙的他,爱笑的他,沉稳的他,我的心再一次被触动了,这背后的他,独自照顾妹妹的时光,那不就是十几年前的我吗?
每一个孩子我都想说一说,每一个孩子我都是如此珍惜,因为每一个孩子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属于它生命独有的美好与价值,我想守护每一个,最起码是我面前的每一个。
最大的感同身受便是真的经历过,感受过。我说,这是我的“疗愈之路”的开始,有时我会很庆幸自己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给了我疗愈我“内在的受伤的小孩”一个机会,给了我“爱的自由,心向往之”的酣畅。
痛,也痛得幸福,因为,这也是我啊,独一无二的我,这么美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