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烟
缘分这个东西是费语言的,毕竟它太不好陈述。即使是有着血缘的亲情,也有缘厚缘薄之说。一定程度上老辈人的谚语就是真理。“娇大的惯小的,中间是个受气的。”我说是你们嘴毒还是话毒么?怎么这话在我这全响。从小到大,我就是老爸最不待见的那个中间。我惧他,因为他的巴掌会随时举起,但他打我时我从不躲他,我妈说我显“定头。”反正,我爸和我就是定头遇见二百五。我爸是个倔老头,他的主意10头牛也拉不回。这不,身体刚刚好转,就要打道回家。我千说万说还是没用。其实,我知道,他也是心疼我。他不想我累,又嫌单元楼住着不方便。想想人真是不可思议,以前三间土屋,两个土炕,三代人聚居,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现在各自有各自的卧室,居室里冬暖夏凉,倒千般不悦。这无疑是物质的胜利,又何尝不是情感的失落。老爸好转的标志就是吐槽,吐槽村里的人事,可惜他的吐槽于我是一抹瞎。毕竟,他说的这些人事,就是名字和事件。我谁都不认识。然后老爸就说我还像小孩。用他的话“你知道个屁,多大了甚也不知道。”说完还要不开心地哼我一声。“知道什么,收拾到心里是累赘,麻烦死了。”我们父女俩就是这样交流。看他洗了澡,给他剪指甲,他说“你就可笨着呢,但是孝顺。”我抬头看了一眼,把目光盯在老爸的脚上。老爸又瘦了,我心里有点堵,嘟嘟囔囔地埋怨他不会照顾自己。我的声音很小,但这次失聪的老爸却听得一字不漏。“唉,我没福,你妈走得太早了,我心里不好受。”这次,我们都沉默着,听到火车的鸣笛。有时,我会感谢老爸对我的散养,我的独立自强倔强都仰仗于童年的经历。原生家庭决定一个人百分之八十的性格养成,但有的人养成了阳光有的人养成了阴凉。我庆幸我是前者。苦怕什么?最怕的是绝望。我揣着妈妈的话一路坚强。
我姐说,我妈疼我。那也是真的。因为我跟着妈妈的时间较多。那时生活困顿,一年一次我的生日妈妈用伙食告诉我。我想妈,有事没事都想。我想和她撒个娇就像儿时一样,我想告诉她我想吃的饭,喜欢的颜色和衣裳。可惜,此生再无回应。
我感谢爸爸妈妈的养育,感谢自己独有的经历记忆。我生在农村,记着泥土的味道,我生于寒门,长着感恩的心。
我谁都不艳羡,我自恋,就爱我自己。这个自己,是爸爸妈妈爱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