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手术室的女医生给我挑了一双无菌的脱鞋,温柔地说到。我更像是去别人家里做客,只不过主人已经准备好了刀子和钻头。
这一天终于来了,是兴奋和害怕,也有点口渴和肚饿。早在手术前一晚,护士就和我说有可能是第一台做手术,是C位。而到了早上却被告知顺序被打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错过brunch时间的我已经早已饿的发慌了,恨不得赶紧昏迷过去做手术。
当时钟指向十一点的时候,我的专属小推车终于到了病房门口。我兴奋地问护士姐姐:我可以被推过去吗?她却哈哈地和我说你只能用走的。于是我决定和我的小车一起做电梯前往手术室。
推车阿姨和我一起到了手术室门口,她按响了手术室的门铃。这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女医生,温柔地对我说:“进来吧。”,并给我挑了一双脱鞋,无菌的。我觉得我更像是去别人家里做客,只不过主人已经准备好了刀子和钻头。
“知道今天要做什么手术吗?”女医生问我,我说:“颌面外科阻生智齿拔出术吗。”话一出口,我突然觉得我念出了一个忍术的名字...”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无菌环境吗?”我接过话茬,“是的,你懂的好多呀。你不会是学这个的吧。“额 我学英语的...” 我试图记下所有的对话,以证明全麻后我的记忆力没有下架。
接着,我又见到了之前那个麻醉professor和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医生(估计是主刀)。当我自己爬上手术台后,他们便开始有条不紊地给我插心电图电极,这时我听到了手术台旁边嘟..嘟..的声音,没错这就是我心跳的频率。将身体里的心跳转换成电信号并通过电子喇叭发出声来,想想还是有点朋克呢。
正当我想着想着,我的手已经被绑了起来,然后一根螺丝钉般粗细的针头猛的插进了手腕。如果说打点滴的疼痛是细腻无比的,那么打静脉留置针的疼痛就是不拘小节的。医生一边扎一边和我说不要动,要不然得再扎。
这时,旁边接待我的女医生说了一句好像不行,麻醉professor说给他换一根粗的。顿时,耳边的嘟嘟声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好在女医生说这已经是最粗了,才放了我一马。我的心跳也逐渐放缓了起来。
一番折腾之后,主刀医生给我拿了一个氧气罩,对我说:来,先吸几口氧气。吸完这所谓的氧气之后,主刀医生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心想,都要被麻倒了,没想到对白还是这么没深度。于是我回答道:涂之。在刚发最后一个"录"的音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完全走调了,像瘪了的气球一般。我试图掩盖我的丑态,但是一股疲态正如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向我袭来。
我直接断片了 没有过程
就像上课偷偷睡着醒来那种感觉一样,我感觉我只眯了一小会儿。女医生在不停地叫我的名字,好像睡觉被老师发现然后被叫起来了...两边脸颊感觉略肿,嘴巴像含着什么东西又说不出话。
女医生和我说手术已经结束了,然后我被抬到了车上,被医生簇拥着,进了电梯,推回了病房。然后我竟然开始像喝醉了酒一样,胡话连篇了。
“我想吃海底捞。”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没想到说出了如此没营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