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原著还是在电视剧里,第一眼见到小娥,就知道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她,一定会以悲剧而告终。
本是良家女子,却因为那个时代女性的卑微地位,不得不为郭举人当二房用私处泡枣,遇到黑娃后本以为自己遇到了这一生的幸福,可以安稳过日子,却没想到成了进不了祠堂的妻子。即使被排挤,被骂妖精婊子,被骂伤风败俗,她还是勇敢的和黑娃住进窑洞。她是那个时代少有的单纯追求爱的女子,她不信男尊女卑,她相信即使进不了祠堂也可以和黑娃凭借自己的能力过得很幸福。然而,即使这么勇敢的她,仍然逃脱不了作为旧时代女性的悲剧,面对人心的冷漠,她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
她只能脱光衣服,把自己送到那些可以帮助她的男人面前。性是她唯一的工具,却无法支撑她迎来新中国的曙光。她死后,甚至连尸体腐烂也没有人关注,人们连杀她的凶手也不屑于追查。
“我到白鹿村惹了谁了?我没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没偷扯旁人一把麦秸柴禾,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搡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月。村子里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族长不准俺进祠堂,俺也就不敢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让俺呢?大呀,俺进你屋你不认,俺出你屋没拿一把米也没分一根蒿子棒棒儿,你咋么着还要拿梭镖刃子捅俺一刀?大呀,你好狠心……””
而反观《欢乐颂》中的曲筱绡,她敢爱敢恨,觉得人生就是要无条件的接受快乐。她不相信处女情结,只相信真心相爱就应该在一起。她的勇敢,她对快乐的追求,得到了现代社会的赞同。“曲妖精”已经变成了一个赞赏的词语,而成为一个“妖精”,也变成了越来越多的年轻女性所追求的形象。
前几天和一闺蜜聊天,她说“我现在喜欢,所以我可以无条件的付出;但是哪天我不喜欢了,就可以潇洒的离开”。那一刹那,我觉得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多么的幸福,我们不用裹小脚,不用对着谁谁谁低声下气,可以选择不过只有“洗衣、做饭、生娃”的婚姻生活,可以获得别人的尊重。
从田小娥到曲筱绡,生长在不同时代的“妖精”,结局全然不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