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远去的记忆
《故园奇人不耕田》打开书扉,就像打开了一部黑白纪录片。每个故事章节就是一帧帧泛黄的老照片,翻动它,就打开了记忆的大门。
远离家乡,住进繁华都市,以为自己是城市里的人了。但刻在骨子里的乡音,浓在血液里的乡愁,一刻都没远离。
你的眼睛可真好看,里面有晴雨、日月、山川、江河、云雾、花鸟。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我的眼里有你,我亲爱的乡邻们。
每个故事章节,细腻的刻画,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绝活,真的感概作者是着360行的传承人吗?
谈正衡,有着传奇一般的人生。流过浪、摆过渡、学过手艺、读过大学、教书育人10年、还泡县委机关,丰富的人生阅历,成就了他成为后来的自己。
人生所受的苦,都将成为你成长的资本。
01.那个年代的女性
女性,不论在任何时代,都是弱者。
卖炒白果的小喜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疯子娘还有弟妹。冬天在澡堂卖炒花生、葵花子、蚕豆。夏天就卖糖水、白开水,用方玻璃片盖住杯口。这些都是儿时的记忆。
余师母一个懂得生活情调的人。干净的小院、养着太阳花。红的黄的白的,还有白玉兰,香溢夏秋。她好听的声音,常用来帮小孩们“叫魂”。
余师母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刮痧。街邻们有谁因感受风寒时邪疫气,出现头疼脑热、腰肌劳损、落枕痉挛什么的,便哼哼唧唧地来到余师母家。让余师母用刮痧板蘸刮痧油反复刮,直到刮得一点不哼为止。
余师母的绝招是扯痧,即是用手指将患者一定部位或穴位上的皮肤反复捏扯,直扯到局部出现淤血为止。
余师母刮痧从不收钱财,但是带一些时鲜瓜果或用毛巾兜几个鸡鸭蛋什么的,她会很高兴手下。
这些就是乡邻,互帮互衬着贫苦的日子也能开出耀眼的太阳花。
02.手艺人
要想在乱世存活,必须要有一手绝活。
不论你是杀猪的、还是打铁的、或是篾匠、锡匠等等,统称为手艺人。每个行当有每个行当的绝活,也是每个人生存的技能。虽然不是什么大的本能,但各凭自己的本事,都能在平凡的日子里,能给一家老少带来衣食富足,安然度日心不慌。
胡屠夫就有一绝。
人家杀猪都有帮手,揪尾巴的、拽耳朵的、抓蹄子的、掀屁股的……胡屠夫只一人就能把猪搞掂。
他用一大锤照头砸下,猪就晕倒,不会挣扎不会嚎叫,任你宰割。
胡屠夫就在猪蹄上豁开个口子,伸进长铁通条一阵捅咕,吹气,抓起气鼓鼓的猪,拎起猪放进滚烫的水中。趁热扯下猪毛,留下白白净净的优越胴体。
胡屠夫与众不同,卖肉不卖骨。刮尽了毛的整猪,扒去内脏,囫囵着无头无脚的身子,或趴或卧在肉案上。
那肉案更特别,因为从不挥刀使斧剁砍,案面竟然一丝斩痕也没有,平滑光净如桌面,浸透经年累月油脂而显黑红亮堂能照见人影。
胡屠夫只是面恶,人品却不赖。
他会按照顾客的要求在指定处执刀剜肉,指哪剔哪一道剔下来,往称钩上一搭,讲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没有讨价还价之事发生。
可惜的是,真阳一个剽悍的一个大活人,在“文化大革命”时代,活活被整死了。
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
03.一生只爱一人
好的生活,是拿一生珍重地对待一个人或一件事,在平凡的日子里,活出深情与真意。
丁裁缝做衣,有自己的一套绝活。
量身子尤其准,眼随尺走,嘴里会念念有词,数目都记在脑子里,一点不浪费布料。
“生丝熟夏布,做煞老师傅”。丁裁缝不光量体裁衣,他会根据客人的个性气质、习惯喜好等,贫富有别、背景不同等原因,来个“私人订制”。所以,他的顾客尤为多,特别是女性。
对于手艺人来说,每个人的绝活,都是数年、十年甚至用一生的光阴,去细细琢磨、领会、顿悟而来。
人生,本应有来有回,你安好,我无恙。
钟爱一人,便用一生的光阴去等候。
丁裁缝只因受青梅竹马的女孩嘱托,守着屋子,等自己回来。用一生的光阴守护一段感情,值得吗?
写在最后:
丹麦王子说过:既有肉身,就注定要承受与生俱来的千般惊扰。
佛说: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所以,活着的人们,好好的,努力的活着,用自己的方式,活出别样的精彩,不论在任何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