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曾说,他想给爱尔兰人一面镜子,让他们好好看看自己的“灵魂”。而《都柏林人》里的十五个故事,就像十五面精心打磨的镜子,照出了一个个被“定格”的人生,一种无处不在的“瘫痪”状态。
“身不由己”的苦闷:想飞却飞不起来的翅膀
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明明有团火,想做点什么,却又被现实的种种束缚,动弹不得?《都柏林人》里的人物,很多都陷在这种“身不由己”的苦闷中。
小钱德勒的“白日梦”:
还记得《小云》里的钱德勒吗?他是个小职员,有点文青的“小资”情调,羡慕那些在伦敦混出名堂的朋友。可现实呢?他只能在都柏林的小办公室里,日复一日地做着枯燥的工作。他想写诗,想改变,却又害怕改变,最后只能在幻想中过过瘾。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像不像被剪断了翅膀的小鸟,想飞却飞不起来?
伊芙琳的“逃离计划”:
《伊芙琳》里的女孩,面临着一个选择:是留在都柏林,继续过着一眼望到头的生活,还是跟男友私奔,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她纠结、犹豫,最终还是在码头上“瘫痪”了,眼睁睁看着男友离开。家庭的责任、对未知的恐惧,像一根根无形的绳索,把她牢牢地拴在了原地。
“精神溜号”的日常:灵魂出窍的“木头人”
除了身体上的“动弹不得”,《都柏林人》里的人物,还经常陷入一种精神上的“游离”状态,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加布里埃尔的“尬聊”:
《死者》里的加布里埃尔,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自诩清高,却又处处碰壁。在聚会上,他心不在焉,总想着自己的演讲稿,对周围的人和事漠不关心。结果呢?他被妻子的一段回忆“暴击”,才发现自己对妻子的过去一无所知。这种精神上的“隔阂”,何尝不是一种“瘫痪”?
老神父的“失语”:
在《姐妹》中,那位去世的老神父,生前就经常“失语”,说话颠三倒四,甚至连最基本的宗教仪式都无法完成。他的“瘫痪”,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崩溃。他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头人”,失去了与外界沟通的能力。
.“社会牢笼”的压抑:看不见的“围墙”
乔伊斯笔下的都柏林,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宗教、家庭、社会习俗……这些无形的力量,像一道道“围墙”,把人们禁锢其中,动弹不得。
法林顿的“酗酒”:
《对应物》里的法林顿,是个典型的“小人物”,在工作中受尽老板的气,回到家又被老婆孩子嫌弃。他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借酒消愁。酒精,成了他逃避现实的“避难所”,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瘫痪”。
波莉的“算计”:
《寄宿公寓》中的波莉,为了摆脱困境,精心设计了一场“逼婚”的戏码。她看似“主动”,实则也是被社会环境所“逼迫”。在当时的都柏林,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几乎没有别的出路。
“时代病”的隐喻:整个社会的“锈迹斑斑”
如果把《都柏林人》放到更大的历史背景下看,你会发现,乔伊斯写的这些“瘫痪”的人,其实也是在影射整个爱尔兰,甚至是整个时代的“通病”。
殖民统治的“阴影”:
当时的爱尔兰,长期处于英国的殖民统治之下,政治、经济、文化都受到压制。人们的精神萎靡、思想僵化,整个社会就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运转不灵。
“现代性”的“焦虑”:
20世纪初,整个西方世界都面临着“现代性”的冲击。传统的价值观被颠覆,新的秩序尚未建立,人们普遍感到迷茫、焦虑、无所适从。这种“时代病”,在《都柏林人》中也有所体现。
我们是否也“瘫痪”了?
乔伊斯通过《都柏林人》,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幅“瘫痪”的群像。他笔下的人物,或许离我们很远,但他们身上的“时代病”,却似乎从未真正消失。
在今天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我们是否也或多或少地陷入了某种“瘫痪”状态呢?是像钱德勒一样,在“白日梦”中逃避现实?还是像加布里埃尔一样,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又或者,像伊芙琳一样,被无形的“牢笼”困住,无法挣脱?
读完《都柏林人》,不妨也给自己一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的内心,看看我们是否也需要一场“精神的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