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的《成都》火了很久了,不仅有很多人传唱,而且还有换汤不换药的填词唱。民谣一直是我最爱的音乐,我觉得每一首都是在唱一个或几个人的故事,在唱一个或几个人的人生。我今天不说赵小雷和他的民谣,当然也和民谣不可分割。陈鸿宇的民谣《理想三旬》和杨然的旅行作《如果可以去流浪》,让我意识到了梦想是一艘漂泊的船。
听《理想三旬》无数遍了,有无意的顺序播放,也有特别的单曲循环,昨天再次听,感觉依旧如初,依旧会让人禁不住热泪盈眶。“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再……”缓缓的曲调,略带沧桑的嗓音,不经意间就让人无限想象,也就是这首歌,我开始去了解陈鸿宇,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嗓音竟来自一个28岁的大男生,再去听他的其它民谣,每一首都沧桑,每一首都动情。
不知道陈鸿宇是怎样把这一首首民谣唱得如此深入我心,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为民谣而漂泊的歌手。就在他最近的新专辑《一如年少模样》,唱出了多年漂泊后的思乡心切。谁不渴望待在一个可以永远停靠的地方,不远行,静静领下时光的恩赐,可现实是我们不得不远行,且不准回头望。或许远行的行囊里装着年少时的梦想,当踏上漂泊的船时,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同样为之动容的还有杨然,去了解她是源于她写的书——《如果可以去流浪》。我在3月10日读完她的这本“流浪作”,只记住了她是一个25岁热爱旅行(她自称为流浪)的文艺女孩儿。我没有想过她的旅途会有多艰辛,会有多愉悦,我的眼里净是她写下的风景。罗马的骄傲伟大,挪威的笃定虔诚,巴塞罗那的慵懒温和,威尼斯的安静妩媚,巴黎的热情张扬,东京的迷蒙温软,呼伦贝尔的凝固静止……我沉浸在无限的神往和憧憬里。然而在她的后记里却这样写道:我和流浪汉在一个候车室过夜,逃过票、被罚过款,走错过无数次路,搭错过无数次地铁……饥一顿饱一顿,在艺术馆饿到肚子痛,吃过没有任何调味的意面,连土豆丝都可以当主食……即使有很多个这样的日子,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走下去,或许正如她在库肯霍夫所写:人生价值没有高低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只要选择了自己值得的方式过这一生,那么这就是临终前最值得骄傲的事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值得的方式过一生,哪怕伤痕累累,也会气度从容。
我们很多时候会不安于现状,可同时又害怕未知的凶险。我突然想到藏族人用额头在殿里一尊一尊的触碰,千山万水间只为日复一日在佛前添一勺酥油,人情冷暖中只想年复一年在塔下持一份信仰。可能他们并没有踏上一艘漂泊的船,但我想他们会把那颗刻有信仰的心送上船。
经年之后,时光流转,陈鸿宇还在那艘漂泊的船上浅唱一如年少模样,杨然也在那艘漂泊的船上低吟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去流浪。一切都无关他人,只因那艘船上承载着名叫梦想的东西。愿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踏上那艘船后,永不回头地漂下去,就算路途中无数次的万劫不复,也会相信每一次的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