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味||绍兴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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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趟绍兴,便爱上了那一壶老酒。

我是个滴酒不沾的的人,倒不是不喜欢喝酒,而是对酒精过敏。即便是酒精度极低的啤酒,也只能喝半瓶,头晕不说,还会撑得得肚子鼓鼓胀胀的不舒服,后来索性一口不喝罢了。

工作原因在上海呆了两年,每次出去吃饭大家都劝我尝一尝上海的石库门老酒。入乡随俗,推脱不掉的时候,便喝一小杯,由于酒精度低,感觉倒也无妨,自此我也消除了对老酒的排斥心理。

老酒又称黄酒,为世界三大古酒之一,起源于中国,产地分布范围较广。但最能够代表黄酒特色的,首推绍兴黄酒。而在北方,黄酒一般在药店或大型超市里才有销售,且多数被人们拿来做药引或作为某些菜肴的调味之用。

小时候第一次知道黄酒,是在白蛇传的故事里。那时候误以为雄黄酒就是黄酒,这种谬误长大以后才得以更正。但老家有些从南方移民来的老年人,却有喝黄酒的习惯。小时候看着他们喝黄酒心理总感觉怪怪的,想象着它必定是古怪的味道!甚至害怕他们喝完黄酒会变成一条吓人的大蛇!所以,每次看他们把那橙黄的液体倒在碗里,我便会躲得远远的。

而真正与老酒结缘,是2016年的绍兴之行。

走在绍兴的古街上,两边鳞次栉比的老酒招牌举目皆是,走进小店,琳琅满目的老酒让人眼花缭乱。或瓶装或坛装、各种容器的大小也是不尽相同,从半斤装的到几十斤装的都有。品种也从知名的女儿红、花雕、会嵇山、状元红……  到自家私酿,应有尽有。我们一行人便打了几斤花雕,准备晚饭品尝一下。

倒入杯中的花雕酒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纯净诱人,灯光的映衬下更让人赏心悦目。其实这种诱人的琥珀色主要来自酿酒原料:糯米和小麦本身的自然色素和少量糖色。

浅饮一口,微酸的味道首先打开你的味蕾,甜味、苦味紧随其后,然后才是酒的微微的辛辣味和鲜味!黄酒平和的味道对于我这种不能喝酒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一口酒吞咽之后,才能感受到老酒那层次丰富的口感,和醇香厚重的回味!尤其留在口中的绵长回味,绕齿留香,醇厚绵密。仿佛酒的香气中包裹了悠长的岁月韵味,历久弥香,让人欲罢不能!而这也正是我喜爱它的主要原因!

其实那回甘的味道正是绍兴黄酒浓厚的馥郁芳香,这种是一种复合香味。这些香味物质来自粮食、酒曲本身以及发酵中多种微生物的代谢、贮存过程中醇与酸的反应,它们结合起来就产生了浓郁醇厚的馥香之气,而且往往时间越为久远表现越为浓烈逾醇。所以绍兴黄酒又称老酒,就是因为它越陈越香的缘故。

一小杯黄酒下肚,不胜酒力的我感觉并无大碍,从此,那风味独特的老酒便成了心头之爱。回东北之后依然对绍兴老酒念念不忘!幸好,临行之时那酒肆老板送了我一张名片。

......

那一壶浓香醇厚的绍兴老酒,早已跨越久远的时空醉了古今多少文人墨客,却又获得多少今人的万千宠爱!宋代爱国诗人陆游自小就生活在绍兴,一生嗜酒的诗人从小便与黄酒结缘!诗人晚年总结自己一生的诗句中便有:“百岁光阴半归酒,一生事业略成诗”,足见其对绍兴老酒的热爱!而一首《游山西村》更是体现了诗人的家国情怀!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绍兴老酒跨越千年时光,更增添了城市的浓厚底蕴!酒,因城而得名,城,因酒而厚重!在我看来,或许记住一个城市就是因为它厚重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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