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时间中的孩子”,莫名地,被封底的这一段短短的话,戳中了心窝。成年人只是一场角色扮演游戏,而我们,都是时间中的孩子。
喜欢秋雨潇潇的季节,心头蒙上了淡淡愁丝,像阵阵凉意擦身而过,似有非有。慢慢地在时间中脱胎换骨,用另一种心情看过往的云烟,似乎一切都已了然。一个人走过梧桐树下,在沙沙作响的风中,看着过往如昔。
我的失眠症又犯了,像多年以前一样,不明原因。我又想起了你,穿着短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笑得很痞很坏很开心,眉目温柔缱绻深情,永远都是二十岁的模样。这样真好,我记忆里的你不会老,我对自己这样说道。
我们认识的那么早,却又相处的那么糟,想想看,你的人生居然四分之一都有我参与,我是不是可以偷笑?然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我,或者长到让我的存在显得微不足道。你第一次见我,就揪我的头发;第二次见我就抢我的书包,我发誓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调皮的男生。你说,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你就得听我的。那是孽缘的开始吧。
你最喜欢我的时候,我最讨厌你;我最喜欢你的时候,我们已各奔东西,只叹一句人心善变。
或许,这也只是我的自恋罢了,毕竟你从未亲口说出过那句话,你只在深夜突然给我发短信说“就是突然想找个人说晚安,就只想到了你。”但是大家都这样说,我也就信了吧。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有很多的人说爱我,很多的人说想我,却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只为和我说晚安。
我曾梦见,我嫁人了。新娘是我,新郎是你,最后梦醒了,我却哭了。哪怕最后,我也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陪你走完最后一程。我多希望,你最后和她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儿孙满堂,我只是个过客。经历生死离别,人才会知道,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算什么,只要他活着就好。
那一天,因为飞机延迟,我错过了转乘的火车,后来火车也延迟,再后来因为下雪了,你没来接我,要我自己坐出租车。那是最后的告别,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之后,生气伤心,再也没有主动和你联系。然而,失眠的时候,我最想你。我不敢睡着,因为我怕醒来再没有了你。
许多年以后,我在想,和煦的午后坐在餐桌旁,翻着一页页蒙尘的照片,与你细说那些道不完的回忆。我把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稔熟于心,然后看你一边笑着一边把头歪向一旁。
好的坏的,以前想破脑袋都无法理解的,现在开来不过尔尔。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我们统统丢给时间处理,未必能治愈的好,却也在流逝中把疼痛淡化掉。当所有的一切贴上了回忆的标签,被深深埋在心里边,所有生活里繁琐的,孤寂的,欢畅的,狂野的,终将瞬间腾空。
我是怀旧而健忘的人,或许我们都是。往事琐碎,我用力一遍一遍地去忆起,却又一次一次的忘记。或许只有孤独才能带给人冷静的沉思,才能教会人清醒地去辨别那些虚情与假意,关切或殷勤。才能让人学会把握稍纵即逝的瞬间,亦才能懂得把失或得都编织成用以对抗世事和人心无常的铠甲。
爱情本来就是有世界最善变的东西,你爱上他的时候可能那天天气好,心情好,穿上你最喜欢的衣服,弄了你最喜欢的发型。所以不爱了也一样。可能就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原因,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记不起来梦境是好是坏,只是不想再做这个梦了。
爱情是很善变的东西。 既然你已经不爱了,或者说你从来没有爱过,那就放手吧。能乞求来的不会是爱情, 把情给你就好,不要把心也遗失在你那里。我应该多爱自己一点,也许我放不开的,只是那种爱与被爱的感觉罢了。
秋雨潇潇,天灰蒙蒙的,我心里的颜色也像是蒙了灰。色彩学说,不同色彩之间的微妙界限并不是正真存在的,所有的都依赖于看这些颜色的人。人世亦如此,无时无刻不聪明会叫人厌烦。变换的究竟是颜色,还是我这个人。
我的青春像一张褪了色的邮票,想着似水光辉岁月,想着流年物是人非,想着昔日淹旬旷月,想着以后重获新生,时光荏苒,载不动我这薄薄的一张邮票,是厚重的沧桑吧,让我一文不值。而今,变就都忘了吧。终归还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