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村口,入目一片狼藉。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要么塌了墙,要么揭了瓦,要么没了门,要么毁了窗,更甚者只剩一堆砖头瓦片。田间地头河床现底,土地龟裂,干枯的麦秆横七竖八,稀疏的野草点缀其间。然而这仅有的一点活力更映衬出天灾人祸后的苍夷。
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村里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终于,不知从哪来了一只皮包骨的饿狗。饿狗在残垣断壁间来回嗅探,可是等待它的除了土就是泥,于是只有耷拉着尾巴去往下一个残垣断壁。
空中有机器的轰鸣声传来,一架飞机几乎是贴着地般从村庄略过,他寻到一处遮蔽处,对着飞机怒目圆睁。他握着双拳的手不禁又紧了一些,青筋在皮肤上鼓起,愤怒在胸膛里燃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横竖是一个死。
待到飞机远去,他抖了抖双拳,挺起胸膛向着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