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奶奶索菲也在工作坊上表达了一样的观点:“家排只是给你呈现了解决方案,但是真正的决定权还在案主手里。”这就是家排和其他心理学疗法不一样的地方,它在迫使案主成长,变得坚强。
在课程现场,有很多学员举手想上台解决个人的问题,但是因为过于急切,在海爷爷海奶奶还没有选择的时候,就自行上台了。海奶奶和海爷爷对这样的学员都摇摇手,表示这些人不被选择。
对于很多第一次接触的家排的学员,他们对此不能很好地理解,“为什么我那么积极,还说我不对呢?”
对此,海爷爷也有过比较详细的解释。
他说,“那些急于解决问题的人,反而降低了自己疗愈的机会。”
海爷爷解释这句话的原文是这样的:
在比较大的课程上,当然会有很多人有个人想要处理的事件。他们会呈现出某些特定的行为方式。
如果有人对我说“你必须和我一起工作”,那么一个内在的过程就开始了。
有可能某个人真的处在一个情形中,他要将它给我带过来,并且我必然要和这个人一起工作。这样我就不可以避开,而且我也不想避开。
其他必须上来想跟我一起工作的人可以自己检验一下,他们是不是顺应着灵魂。或者在内心他们或许还和孩子一样,对母亲说着:“你必须为我做。”孩子根本不考虑母亲。他们不需要这样做。
有时候我也会经历一些必须如同一个母亲一样的状况。然而有些人完全看不到,我也是人。我的年纪已经很高了,偶尔我也需要喘口气再说话。这太正常了。但是很多人并没有视我为一个人,而是一个必须为了他们而存在的人。于是他们灵魂中有些东西偏移了。
还有一些东西是可以在这里去思考的:如果某个人进入一个团体,让自己大出风头,并立刻用他的问题淹没另一个人,而且是用“没有你我会迷茫”的角度。那么他同时也会以这样的角度让另一个人产生坏的良知:如果我不和他一起工作,我就对他的不幸负有责任。这种机制在那些进入受害者角色的人身上是习以为常的。
如果我们因为害怕说不或者为了与他保持距离而赞同这样,那么如果我们真的尝试和他一起工作,我们还是在顺应着另一个更大的移动吗?还是我们缩减到了我们的“自我”?
人们会立刻感觉到那是怎么回事。在那一刻,我们无力帮助这个人,因为我们没有连结。然而那个人过后会跟别人说:“他什么都不行。”确实如此,因为我们无视更好的认知与我们更好的理智,让自己被他操纵了。
反过来,当某个人真正有一些非常郑重的事时,他有时候会有所克制。因此有些人很低调。当为了上前来,很多手高高举起的时候,我会意外捕捉到这些人。
在巴塞罗那的一次课程上,一位女士举起手,我让她上前来。之后这次课程的组织者跟团体讲述了这位女士已经找过她,并说她一定要排列一下她的家族,因为那里有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组织者回答她道:“如果合适,会轮到你的。”就是这样的方式,轮到了她,而她之前并没有出过什么风头。
有另一股力量在运行,它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因此当我和某个人一起工作的时候,这对所有人或者大多数人都是有益处的。
如果某个人有一个事件,并采取“我们”的态度(角度为:我是很多人当中的一员,我接受所呈现出的一切),那么他通常会比直接与我一起工作获得的更多,因为他对其它的移动也是敞开的。因此我们作为助人者,无需担心我们会遗漏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