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秋阳透过太医院的窗棂,洒在林婉儿新绘制的解剖图上。自端午危机解除已过三月,惠民医局的青霉素疗法初见成效,而她与李墨宸的婚期也定在了重阳。此刻,她正与孙思邈核对《唐本草新编》的增补内容,案头放着刚送来的西域药材图谱 —— 那是波斯商团残余势力覆灭后,从他们密窟中搜出的医学典籍。
“婉儿,你看这味‘安息茴香’,” 孙思邈指着图谱,“波斯人用以缓解肠胃痉挛,与我们的茴香功效相似,却更烈。” 林婉儿接过图谱,指尖划过陌生的波斯文注释,突然想起密室中李淳风医典里的相似记载:“先生,这图谱的批注笔法,竟与先祖医典如出一辙。”
就在此时,张成捧着一卷黄绢闯入:“奉御大人,少卿大人!陛下下旨,命您二人主修《盛唐医典》,并设立医学堂广招学徒。” 圣旨末尾,唐高宗特意批注 “古今医道,兼容并蓄”,显然是对他们融合中西医学的肯定。
李墨宸走进来时,袖中藏着刚从大理寺取回的卷宗:“婉儿,武后余党虽灭,但太医院仍有三成医官联名抵制医学堂,为首的竟是刘通年的师兄。” 他展开联名信,上面写着 “夷狄之术乱我医统”,墨迹未干。
“意料之中。” 林婉儿将波斯图谱压在联名信上,“明日医学堂奠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如何阻挠。”
奠基仪式当日,长安百姓自发前来观礼,却见数十名保守派医官抬着扁鹊、华佗的牌位拦在门前。为首的老医官拄着拐杖高喊:“医学堂若立,便是辱没医圣!” 李墨宸按剑上前,却被林婉儿拦住。
“老先翁既然抬出医圣,可知华佗曾剖肚治疾,与我等消毒清创术同理?” 她当众展开华佗剖腹图摹本,“至于扁鹊,《史记》载其‘随俗为变’,正合我等兼容并蓄之心。”
老医官哑口无言,却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 他竟提前服毒,意图栽赃。林婉儿眼疾手快,用银簪刺入他人中穴,同时命张成取来甘草绿豆汤:“此乃乌头碱中毒,幸未深入。”
混乱中,一名小医官偷偷将毒药瓶塞入人群,却被李墨宸当场擒获。搜出的瓶身上刻着虎头印记 —— 又是武三思旧部的残余势力。“看来,我们的对手从不曾真正消失。” 林婉儿望着被押走的小医官,低声对李墨宸说。
深夜的医学堂工地,林婉儿与李墨宸借着月光埋下基石。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一枚刻着雪莲花的玉戒套在她指上:“婉儿,待医典修成,我们便成婚。” 戒指内侧刻着细小的波斯文 “医心向唐”,正是用波斯商团的密语写成。
“墨宸,你看这基石下的陶瓮。” 林婉儿移开石板,里面放着李淳风的医典真本与波斯图谱的誊抄本,“先祖与波斯医师的遗愿,总算有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