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前面是条运河,老早前听老人家说可以通官船,后来渐渐变窄了。但每年还会划龙舟,挨着家左边水渠下坡就是集体的大谷场,偶尔还会放电影,村里最大的经济支柱裁纸厂也正好横跨了谷场的一端。这水渠高于谷场有两米左右,两侧堆的是人工打的石板渠壁,临河端还有棵雷劈木,圆桌大的槐树枯木中怀抱着棵一人粗的柳树,树影还是遮住了整条渠,周家屠户在渠旁树荫下霸了处茅坑,小伙伴们总爱去那偷拉大便,不知怎滴总有种畅快感,遇上露天电影放映那就更是抢手。我们一群孩子,基本绕水渠和谷场为据点玩耍。每逢一段时间村北头庄稼缺水要浇灌,这水渠就热闹了,伴随大半天的机器打水,我们一群孩子就守着等,等大人打完水搬走打水机后,渠道内盛着刚过脚面的河水,我们撒欢着赤脚下去,水里的鱼和泥鳅就会激起一路的水花。有次泥鳅特别多,抓到没处放,就突发奇想的把裤管扎紧,抢抓着往裤裆里放,我“三缺一”正名的第一役也就此打开,突然我腚夹一紧,貌似有股凉意要冲破天际,我赶紧两腿紧曲,用尽洪荒之力以马步聚力阻挡,大喊不妙,说你不信,那时候的河里的泥鳅鼓腹金黄,个头身长都奇大,我反手拖拽愣是没能着力。这时,我人生中第一个铁打的哥们出现,是他是他就是他,二拐子…毅然决然的扑过来,用牙齿咬住快要没腚的泥鳅尾生生拽了出来,我也从此理解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深意,那刻立誓此生腚夹只开黄金通道。再说面对咬牙满面一阵拍打的泥鳅,二拐子还是洗洗揣进了兜里,嘴里还嘀咕“这…么…么……么肥,扔了…可惜…惜!”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他又吸了下鼻涕,坏笑着露出漏风的门牙,指着尾巴说“做………了…标记。”为感谢铁哥们的救命之恩,我带头几个小伙伴把所有抓的都给了他。后来听隔壁樱子说二拐子他爸那晚酒喝大了,管他妈叫了一夜嫦娥!
《养梦人》之“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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