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谦和瑟一两个人在西雅图窝了快1个月,两个人决定搬回加州,一则是严谦工作真得非常忙,一直呆在西雅图非常不方便,再则对瑟一来讲那里才是她的家,是时候可以回家了。前前后忙了一周,终于回来了。
到家那天,瑟一开门进去后,把院子门还有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加州的海风还有阳光跑进这幢房子里,把上次走之前所有的晦气低气压都散去吧。严谦帮瑟一把衣服的行李箱搬到楼上的衣帽间,两个人站在那里同时都想到了那年那一晚瑟一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的画面,有种时过境迁恍如隔世的感觉。两个人站在那,严谦抱抱瑟一。时间这把刀不光杀猪,它可以杀掉所有,好的坏的。
收拾完之后,瑟一心情说不出的感慨和开心,终于回来了,回来就代表着结束,过去几年家里的变故终于结束了,她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背着被害妄想症渡过每个夜晚了。收拾完两个人去了瑟一最喜欢的那家茶餐厅,吃了她每次必点的牛肉卷饼,虾饺,腐竹卷,海鲜饺,炒牛河,豌豆苗。生活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感觉就是一家店,一条街十年如一日,不会改变,即便你离开很久再回来也是无缝衔接,不会有任何变化。这是我熟悉的,我习惯的。
两个人吃完饭,去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到家后天已经黑了。瑟一发现卧室有盏灯坏掉了,可是要用专门的工具才能把灯泡夹下来,瑟一家里没有这些东西,严谦提议问下隔壁邻居借一下。瑟一便跑去敲门,没有人回应。严谦说:“上次我看到他们的备用钥匙在哪里,直接进去拿就好。”瑟一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严谦,惊讶的问:“什么?你要直接开门进去?不行,这是犯法的。”
严谦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怕什么。”边说边走到隔壁家门口墙上挂着的花盆后面用胶带贴着的钥匙拿下来。
瑟一简直要吓死了,一直在旁边小声说:“不能这样,你怎么知道他们钥匙在这里的,你认识他们吗?”说到这里,严谦已经把门打开了,瑟一吓得站在门口拉住严谦说真的不能进去,这是犯法的,不要进去。”说着便被严谦拉了进去,房间里透着很温暖的灯光,有清清的音乐声,再看房间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张瑟一的照片,一张是瑟一当年一个人坐在阿拉斯加湖边默默看着前方时的那张照片,另一张是前段时间严谦给瑟一拍的,笑的那么甜甜又自在。
严谦最喜欢瑟一发自肺腑时的笑声和笑容,笑声是那么爽朗那么的无所顾及,笑容呢,招牌的一笑没眼睛,瑟一虽然不是很大的眼睛但也绝对不是小眼睛,她是圆圆的双眼皮丹凤眼,但是也不知是什么人体构造一笑就成眯眯眼。以前瑟一的爸爸妈妈不知道提醒过瑟一几万次不要这样笑,都看不到眼睛。可是到了严谦这里却觉得瑟一笑起来的眼睛迷人的不得了,就像是情人眼里臭豆腐秒变黄金糕。瑟一转头看着严谦不太相信的问:“这是你家?你租下来了吗?”严谦笑笑,没说话。以前那家男主人是越南裔,太太是日本裔。房子刚买了没几年,当年搞了好久装修,所以前院是很日式风。
“这家风水不错,原来的房主生意不错,换了更大的房子。”严谦对瑟一说。
“哦。”瑟一边说边在四周打量房子,转了一圈忽然向严谦伸出手说:“欢迎你新邻居。”
严谦也伸出手握着瑟一的手说:“谢谢,谢谢,很高兴成为你的邻居。以后我们可以把院墙打通。”说完看看瑟一。
“早知道你喜欢这里,我就把我的房子卖给你了,之前我也想过要卖房的。”瑟一明知严谦为什么买这套房,还故意若无其事的讲这种话气他。
严谦也习惯了她总是故意气自己,掐掐瑟一的脸说:“就不能正经点,说点感动的话。”
瑟一走近严谦握起他的手一脸要哭的表情说:“特别特别感动,特别特别荣幸,这条街迎来了您这样的大人物加入,太开心了,太感动了,说着给了严谦一个大的拥抱。”严谦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抱着瑟一。“知道我为什么放这两张照片吗?”严谦问瑟一
瑟一摇摇头。
“因为这两个表情是我觉得你最美的样子,还有你终于回来了,从发呆的那个你又回到了眯眯眼的你。”严谦对瑟一说。
瑟一没有讲话,只是紧紧的把自己贴一严谦的胸前,紧紧的抱着她,抱的有多紧就代表了她对他有多感激。
晚上严谦还是顺其自然的住在瑟一家里,瑟一问他:“严先生,你们家不是在隔壁吗?”
“严太太,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怕你害怕了。”严谦故意用港台腔回答瑟一。
接下来的日子,严谦又恢复了往常的忙碌,一个人自由的逃离国内那些斗争纷扰,但是自己的角色也不容怠慢,整个家族里的资金他必须有所交待,生意加投资每年收益都要让父亲和其他人满意,才算有所交待,这是自由的代价,也是整个家族最后的保障。
前段时间一直滞留西雅图,已经有人跟父亲打小报告,父亲只是电话里略微提了一下,一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在经营生意上面这10多年来,从来都是全力以赴,他有分寸,生意上面整个家族里也无人可以替代,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严谦拒绝回归加入那些政治斗争,父亲也没有下最后通谦,因为海外的生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二是他了解儿子对这个女孩的心意,他见识过这个女孩的气量和沉着,如果能在一起会是一个得力的贤内助,儿子也过了成家的年纪,如果两个人真得能在一起,他是满意的。所以也没有过多干涉。
而瑟一一心开始了专职写作,之前写的两部小说,在网络上阅读量还不错。她热爱这个职业,即不用出门与人交际,又可以把自己五花八门的各种想法写到书里,塑造着男女主角的人生。
严谦在公司有时给瑟一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视频通话也无应答,因为瑟一正在全神贯注,废寝忘食的写作。经常晚上不睡觉写通宵,严谦好奇她到底在写些什么,看她写的这么辛苦便提议帮她找认识的出版社出版,或者介绍影视公司收了她的剧本拍电影。
瑟一听到后非常烦感的对他说:“难道你觉得我自己写的东西,不会有出版社自己找上门吗?难道你觉得我写的东西就没可能被导演看好主动来找我要拍成电影吗?”说完竟然哭了起来,心里觉得特别委屈,开始没有哭出声音,等严谦发现她在哭时,她已经抑制不住的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严谦意识到自己可能踩到了瑟一的命门,除了几年前她爸爸的事情,那段时间瑟一哭了很多很多,平时他们的相处中,瑟一不是一个爱哭闹的女生,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快乐的,嘻嘻哈哈,即便生气也是让她发完脾气说完了,你再哄哄她,她就好了,一般不会超过一到两个小时。但这次这么敏感还是第一次。
后来哭完了才道出原委是因为自己写到了瓶颈处,写不下去了,忽然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对自己百般否定,而恰恰不巧的就是严谦在这时提议帮她,让她顿感挫败。
经瑟一这么戏剧的来了一场,严谦就更加好奇瑟一到底写的什么,最后软磨硬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保证说看完给她最直接的建议,瑟一才让给他看。在看完第一段后,严谦看着瑟一非常诚恳地对她说:“你写的也太棒了吧,没想到你能写出这么好的文字。”瑟一心里特别开心但嘴上却一直问:“真的吗,你真得这么觉得吗,不是哄我?”严说非常诚恳的点头说:“真的写的非常棒。”心里却在想:“看样我的太太以后会是个知名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