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 月1日 (湄公河)
早起。在楼下早餐。尔后,徒步至范五老街的玉梅旅行社候车。拼湄公河一日游团,倒多是中国人。8:30’,车来。坐最后一棑,游客也没一点绅士风度或者雷锋精神,让开心很不乐意,她总以为自己会拥有一个像样的位置,呵呵!
车走国道、省道之类公路,路不太宽,但多是柔性路面,摩托车多。湄公河三角洲,水网交错,道路也交错,七转八转,连GPS定位都有点失灵,但对司机有信心,即使他带我们去一个假的湄公河我们一样也认真。三角洲是一块丰饶的土地,可能全世界都差不多。沿途是大米产区,一年三季四季都有可能,新春伊始,田间又是一片新绿。水果种植也多。农家房屋建设不错,一派越式新农村景象,基本上是自己设计的,房型各有不同,但不乏法式风味。这方面,我们的农家红顶戴帽子工程就显得审美层次很低了。又看见一些墓地,越南的丧葬文化风俗与华人不同,有着鲜明的西方色彩,虽然未见艺术雕塑,或许是因为在农村的原因,有机会应去看看城市公墓。关心墓地,就是关心人的终结状态,而由终点可以往前推。
途中参拜一个叫“永长古寺”的净土宗寺庙,很意外的,以前总是以为东南亚多是小乘佛教,看来不确。寺中塑有体量极大的卧佛和弥勒,其他诸佛菩萨塑像也很精美。对联也都是中文的,写得不错。但僧人着浅蓝色衣,未见着袈裟者。总之,新鲜的东西不少,以后有缘,当再来参拜。
见到湄公河了,河面宽阔,水量丰沛,水色浑黄带青,比长江干净,比珠江湍急,江上舟船往来,远处有航标灯,奇怪的是我一见如故,湄公河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上船去几个岛看看。一上船,突然想起《情人》中的几个镜头,就在此地?此时此刻?人总走不出阅历,而阅历越走越长。
见了一艘由柬埔寨开来的游船。湄公河果然是国际河流,东方的多瑙河。前些年曾规划一次澜沧江—湄公河的行走,未能成行,现在看来,大家都老了。倒是想清迈—曼谷—金边—西贡—芽庄—河内这条线路动动。如有可能,骑行也是可以选择的,把中南半岛细细品读一回。
几个岛上的旅游项目,与国内所开发的也大同小异。不过是玩玩蟒蛇,尝尝蜂蜜,看看节目,钓钓鳄鱼,好处是人家不强求你购物。
压轴节目是乘小船进入热带雨林。但此热带雨林与我想像中的还是有些差别,大概我脑海中的是亚马逊雨林。小船只能乘坐四人,从一个岛上的河汊中划过,河汊宽不及10M,长约2KM,许多小船挤在里面,相互碰撞,造成交通阻塞,也显出一种热闹。水很浅,船在泥浆上掠过。两岸是芭蕉类阔叶林木,略有遮天蔽日效果,在一较难见天光处,忽然传来几声奇怪的鸟鸣,效果很好,鸟鸣山更幽,虽然可能是”录音”。在这片水网地带,可能想见当年越共的杰作。湄公河,热带雨林,旱季攻势,西贡,越共,美军,南方来信,……一堆名词撩起少年莫名心事,往事如幻。旅游经常要代入某种情怀,才是旅游应有的情绪,才有兴奋点。如果没有这些,就会失去许多应该私享的东西,一些可以让现场抚摸内心柔软地方的东西,被提示自己生命长度的东西。我曾听说,我已来了。
归程走高速,很快就回到西贡。车停边青市场附近。下车,沿范五老街,且购物,且寻找回家的路。回到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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