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深夜格外寂静,漆黑黑一片,显得这个村子很阴森。
一个肚子鼓鼓的女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时不时还哼哼两声,原来是孩子要出生了。华姐赶紧叫醒旁边的女儿。“冰儿,冰儿,快醒醒,阿…冰儿,快点醒醒”。
一旁正在酣睡的女儿缓缓睁开眼睛,懵懂的看着母亲“妈…怎么了”“冰儿,哎呀…快…快去叫你姑姑,妈…妈要生了”小女孩这才清醒,“妈,别急阿,我这就去”王渝冰三两下穿好衣服,拿着老式的手电筒出门找姑姑。
农村的夜晚没有路灯,只能靠手电筒照明。王渝冰踏着小步极速前进着,连水沟都顾不上躲,姑姑家很近,30米就到了。
姑姑还没睡,王渝冰开心的跑起来。“姑姑,姑姑,快,我妈要生了”“啥?这么快?不是还得等几天吗?”“快走吧,姑,我妈等不及了,咱们这里就你会接生,快点”王渝冰满脸焦急的催着。“好好好,这就来”姑姑迅速的穿好衣服,拉着王渝冰就往外走。
“月华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姑姑一本正经的问。“我来的时候开始疼的,没来得及看时间。”王渝冰有点担心,也有点期待,妈妈要生了,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又怕妈妈有危险。“姑姑,生孩子危险吗?我听她们大人说生孩子会有生命危险”王渝冰很担忧的问。姑姑边走边说“女人生孩子就等于从鬼门关走一遭,不过你放心,你妈妈会没事的。”“嗯”
“阿…阿呀…疼死了,小兔崽子赶紧出来吧。”王渝冰和姑姑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妈妈痛苦的叫声,二人赶紧冲进房中。“月华,感觉怎麽样阿?”姑姑握着妈妈的手问“二姐,不行了,太痛了,阿…羊水破了,我…阿,我感觉…感觉要出来了”妈妈痛苦的喊着。“妈妈,你,会没事的,别害怕。”王渝冰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担心的流出眼泪来。“冰儿阿,你先出去,去把你婶婶叫来帮忙,姑在这里守着”“好,妈,你别害怕,我再去叫人”说完王渝冰一溜烟就跑了。20分钟的路,硬生生跑了10分钟到地方,王渝冰气喘吁吁地敲门“娘娘…娘娘…开门阿,娘娘(我们家乡叫大伯的妻子叫娘娘)…我…我是冰儿,呃…我妈要生了,请您和小婶儿过去帮忙”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啥要生了,阿?你妈要生了?”“是啊,娘娘,,你快起来,我去叫我小婶儿”。
王渝冰叫着娘娘和小婶儿一同到了家。
“冰儿,你先出去,等你妈妈生出来了再进来”姑姑严肃的轰着王渝冰。“可是...我妈妈她...”娘娘也一本正经地打断她的话“出去吧,小孩子不能看这场面,一会生出来你再进来,你妈这边你就放心吧,我和你姑姑都是接生的老手儿”王渝冰担忧的话看了眼母亲走了出去。
这对于产妇来说就是煎熬的日子,但对于王渝冰来说也同样煎熬,她很担心母亲,只能再外面听着母亲痛苦的叫喊声干着急。突然一声大叫伴随着婴儿的哭声“生了,生了,月华,出来了。”姑姑兴奋地喊着。“二姐,是公子还是千金啊”紧跟着母亲虚弱的声音。“又是一位千金”婶婶儿说。“冰儿,来,进来看看你的小妹妹”,娘娘拉着王渝冰进来,王渝冰看着地上的血水,吓得瞪大眼睛,扑倒妈妈怀里大声的哭着“妈妈,你流了好多血,妈妈,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旁边的姑姑,娘娘,婶婶儿被王渝冰这一举动逗笑了“冰儿,妈妈没事儿,生孩子都要出血的,去看看妹妹吧”月华安慰着自家大女儿。“真的?妈妈不会离开我?”王渝冰眼泪汪汪地看着妈妈,月华虚弱的笑笑,拍拍孩子的头“不会,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姐妹俩。”王渝冰这才转脸去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