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家乡大街那条快乐的仔!嘻~
几十年过去,小时候的和小伙伴们的玩,依然历历在目、音犹在耳。
家前面的,小名叫Kuai儿,比我大5岁,Kuai参加田径运动会摔伤了腿,煎了两个荷包蛋吃,连油都喝光。告诉我荷包蛋补人,于是我那个时候便记着了。后来稍大一点,我们一起锻炼哑铃、石担子、练肌肉,一起打篮球,怎么样锻炼肱二头肌、锻炼股四头肌啥的,就是那个时候Kuai儿说给我知道的。Kuai儿人个子高高,老实厚道,大学考的是南京中医学院推拿系,我平生第一次感受气功外气的发放和中医的推拿手法,便是Kuai儿展示给我的,不过后来他工作脱离了本行,现在是姐夫他们局里副局长。
小时候夏夜我们常在大街上逛街,妈妈总说那是一道风景线:Kuai儿大我5岁,我大我外甥5岁,我们三人一排走在街上,高、中、矮,一条斜线下来。哈哈。
右手隔壁的叫网儿。大我两岁,不过是同班同学。小时候我和网儿相当要好,总是不是他找我玩、就是我找他玩。网儿家属于先富起来的那拨人家。爸爸开始是乡办厂总账会计,后来是乡办企业的负责人。所以就先富起来了咯!哈~
七十年代,他们家最早在院子里打了“洋井”,即可以喝自家的井水,最早在前面院子装了沼气,我见识沼气灯、沼气炉就是在他们家见识到。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家乡传说某户人家有钱,说是家里存放了大量现金,现金发霉了,于是在院子里面放了一张床,床上挂了蚊帐,然后把钱放在床上,隔着蚊帐晒太阳,哈哈……
貌似说的就他们家!呵~
不过后来人家确实80年代末就在县城买的商品房。属于第一批买商品房的人家了。
网儿的妹妹叫琴儿,和我同年,也和我同学过。我小时候被父亲搁在凳子的柴火上跪了整整两个小时那次,就是和琴儿去池塘边捉土田鸡(青蛙)玩。网儿家重男轻女思想比较重,不过那个年代可能也比较普遍。琴儿在他们家淘米、洗菜、洗衣服,我看在眼里都有些“打抱不平”!嘻嘻。
琴儿学习不怎么样,长大了,女大十八变,长成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我高三自个儿给自个儿训练体校,常常下午拎了钉鞋去三洋河大堤边跑100米,脚上的钉鞋,便是那个时候和网儿借的。
再往西面,小卫国、小平儿家。都先后同学过。他们爸爸是公社(乡政府)所在地的大队书记,所以还是比较威风八面!
有一次和小卫国玩,快过年时,我傻傻的信了小卫国,和他去撕隔壁的小罗子家的刚刚贴出来的春联,结果被人家发现了,追赶着我们大骂,吓死我了!嘿嘿。那个时候心里真懊恼啊!
小卫国长大后娶了街上最漂亮、最标致的姑娘。
小平儿是四年级留级到我们班,“斗鸡”比较厉害,比较猛,大开大合,勾、压、砸,但是遇上我,好像就“不灵”了!嘻~ 但日后长大,在工业学校,我却得知,人家却是赫赫有名的打架大王!牛!
记得那个时候去他们家拜年,他妈妈会揣好多花生、花生糖到我们口袋里,我特别爱吃他们家做的花生糖,他妈妈在供销社食品加工作坊里面做事,做出来的花生糖,便和商店买的花生糖一模一样的好吃了!
家背后面,是滕洁家。小女生,有些次中午放学排队回家,老师要求手牵着手,心里都有点乐滋滋!最记得小女生,用铅笔把额前刘海卷弯曲了,冲着你嫣然一笑,哇,心里甜啊!
有一段时间,小孩子嘛,和她哥不睦,网儿,还有我们这边几个,说是要打滕阳,我和网儿开了他们家后门出去,经过10来米窄窄的巷子,潜伏到她们家窗户底下,用注射器往他们家射水,结果说好了的是打滕阳,结果却是把水射到了滕洁身上。虽说我心里不大愿意,这主儿搞错了呀!但看到小女生莫名的不知道,身上的水从哪儿来,心里也泛起了一点点小小的“调戏”的快乐!嘿嘿!
东边是根子家。因为比我小,所以我不大和他玩,除非没人玩,或者他找我玩。小时候我一度口齿不清:根子,登子,生子,…… 妈妈也闹不明白,我究竟说的是谁,结果,说的是隔壁的根子!哈哈。
根子虽说比我小,歌唱的很好,就是我说的,在燥热的夏的夜,人们家家户户在门外纳凉,这时候好多人就叫根子唱歌,唱的真心不错!
另外,根子的跳绳,那是绝对的轻盈!一分钟可以跳一两百个,那个时候我就叹为观止!
出巷头对面是夏小东家,夏小冬爸那个时候是二轮车搭客,爸爸广播站到县里去拖铁丝回来,也经常给活儿他做。就是这小子,小时候和网儿还有他去橡胶厂对面的湖里采菱角,那个时候就不安好心想在河里“淹”我;到了后来长大,在南边的河塘,终于被他在河里掀翻了轮胎,把我“淹”了一回!
不过20岁时,我实实在在生日那天,也没请人,正好夏小东到我们家玩,我妈便留他吃饭。结果他知道是我生日,硬生生的出了30块钱人情!唉,这人情到现在都还没还掉哦!
也是,那时他也有钱呐,我们刚毕业,他的自行车、摩托车修理行,已开了好几年了!那个时候,他们家里便有了放像机。
再往南面,花齐贵家。花齐贵,比我们大多了,和Kuai儿一般年纪的,那个时候只感到他力气挺大,20斤重的车轮,我们假马假马锻炼,人家那个时候一个手可以举几十下。
后来接替他爸爸班,在南京工作,一直定居南京了!
花齐贵口哨吹得很好,不是我们吹出来的那种尖锐而响亮的哨声,是那种发出的低沉的“嘶嘶”声!
去了南京之后再回到老家,和我在街上玩,那俨然已是一副“街油子”的模样!不过花齐贵人挺好,日后多年偶尔在车上见到,都还彼此打招呼!
再往南边,是树领、树太家。树太还经常玩,打打铁饼啥的;他哥树领,比我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后来看着我怎么不顺眼,有时候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开始我不放在心上,但后来几次三番,我心里也恼火,有次我便回了他一句:打不完的纸牌麻将。
也是押韵!他们经常确实打纸牌麻将赌博嘛!嘻嘻。
夏小东家旁,有个三个弟兄人家,三兄弟和我都不错,最小的比我大一年,但经常在一起玩,叫刘国平,人又称“毛平”,亦是别人说他人比较“毛”!
但我觉得“毛平”和我挺好,他跳白果那水平高的很,打铜板堆,技术也呱呱叫,尤其胆大心细,我说过的在学校新建的厕所粪坑,我们只敢由里面往外面蹦,而他却敢从外面跳到粪坑中间的那一条水泥杠上,全校唯一的一个!牛吧!
我现在一度想来,这应该便是国外很火的跑酷,最早的雏形吧!哈哈。
再过去旁边,是“聋锅儿”和张玉民家。都比我大。没办法啊,我小时候喜欢和大孩子玩嘛!
“聋锅儿”应该比我大两至三岁,用烂烂泥蒙上知了(蝉)的眼睛,看到知了往天上高高的飞,直到飞了看不见……
便是和“聋锅儿”玩的。
“聋锅儿”还有一项”绝技”,便是摸鱼、摸虾、摸螃蟹,看到他在河里动不动摸了一只大螃蟹上来,我心里都羡慕的不得了!
至于张玉民,比我就更大了。我6岁的时候,他应该已十三四岁了。我说过的曾经小时候互相对骂,让他来咬鸡鸡,结果他真的让我脱下裤子,来咬我的小鸡鸡,我都被他咬痛哭了!
说的就是张玉民!呵呵。
往东,小明子家,小明子,绰号“小麻花”。爸爸是杀猪、卖猪肉的。那个时候经常去他家里玩,他们经常玩纸牌赌博,我又不懂。但我人生第一次赌博,打铜板堆,就是在他们家巷子。
记得那个时候,去找他玩,他,还有街北队的好几个人,总有七八、十来个小伙伴,扎在一起打铜板堆。起先问我来不来,我说不来。但看他们在打铜板,我又忍不住心里痒痒;结果在他们再三怂恿之下,我还是怯怯的下场,参与打铜板,赌博了!
人生的第一次赌博,便是这样哦!记得那一次,打铜板非常准,运气也非常好,赢了9分钱还是10分钱,哇,心里止不住的激动啊!
打完铜板,开开心心捂着口袋,小心翼翼的,还心里止不住的洋溢着兴奋、高兴劲儿!我想即便我如今,就是一下子赚个10万块钱,恐怕都没有那个时候快乐劲儿!嘻嘻!
小明子那个时候和我也是一个球队,小时候打球技艺一般。但到了长大后,靠,不知是不是神仙助力?投球那是相当准,堪称神投手!
小明子家后面是国兵家。我从小学会打乒乓球,便是跟国兵学的。国兵的叔叔小田,文化站站长,打乒乓球,乡里数一数二,他指导国乒打乒乓球,而国兵也教会了我打乒乓球。
至于小田,我就是在文化站里,看他舞动过出土的汉代宝剑,当然宝剑后来上交国家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宝剑看上去也没啥特别之处,看着锈锈的,钝钝的,毫无光泽;
哪有点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剑气逼人呀!嘻~
国兵后面家是郑新华家。郑新华,也比我大两岁,只记得那个时候他看上去“缩手缩脚”,常常一只手缩到袖子里,另一只手提着一把气枪,我第一次打气枪,小粒铅弹那种,便是打的郑新华的气枪,瞄着远处的玻璃瓶,“呯~”。当然,我没打准,是他打准!
后来高中,和郑新华曾经同学了两年,他理科很好,人也聪明,动手能力非常强,字写得漂亮。
他们家开修车行,最早是修自行车,后来了,就修摩托车。
在我们羡慕别人家有电唱机(唱片机)的时候,他们家已早已经有了双卡录音机,楼上、楼下十间房。
当然,唱片机、录音机广播站是早早就有,我从小见识,不知道比他们要早了多少年。但我们家有,却是比别人家晚多了!
16岁第一次骑自行车去县城玩,路上你追我逐,便是和郑新华还有他老表,三个人一起骑车去的。
小建家,起始在街上,后来才家里房子建到了河东,和小卫国、小平儿家前后。
小建,同班同学比我小一岁,便是我如今的上海发小。那个时候他鼻子“破”,动不动容易出血,所以说实在话,小时候还真不敢“惹”他!嘻嘻。
记得有一次排队放学回家,那一次我“老冤枉”了!
小建从后面和别人追逐着挤到我这边来,我不知道后面啥回事,本能的一让,结果小建摔倒,我也没太在意。我们各自回家,回家不久,小建的哥哥小敏,找上门来了,说我把他弟弟鼻子打破了!
唉,你说是不是冤枉人了?嘻!
小建家,爸妈在供销社,后来爸爸做了供销社经理,起先是总帐会计。他们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一点我都从小很羡慕!穿衣打扮,也是有板有眼,正如小建的字,他爸爸的字,规整、端庄!
小建爸打起小敏来,那也是和我爸打起我来有的一比,甚至还有过之而不不及,因为他爸曾经把小敏绑起来吊在树上打!
小时候和小建玩,他特别爱玩“打水坝”,就是下雨天把地上淌的水,这儿拦一拦,那儿堵一堵,当真是古有大禹治水,后有小建打坝!哈哈。
又或许是打水坝从小激发了小建的智慧,嘻,成年后,小建一路人生开挂,考上了上海交大,又进了国际大公司!
这是往东,往南,那玩的人就更多了!
魏文胜,家在路边河口边。小时候我是打篮球搞田径,他是搞田径打篮球!嘿嘿。
不像我们“闷闷”的,小胜,那是标准的“人来疯”!属于比赛型的选手!人越多,他越兴奋,比赛成绩越好!
他擅长跑100米,打篮球嘛,运球花式很漂亮,就是投球不太准!嘻。
不过有一点,他能够跳投,“空中停顿”很漂亮!我是到现在都不会跳投“空中停顿”!
右边陈继平家。小时候人称“定儿”。
那个时候我们还曾羡慕过人家,爸爸是跑外勤,有钱嘛!
我们小时候看电影,无论露天电影还是电影院,看一场电影总是闹哄哄。而且电影开幕前,舞台上总有好多的小孩子,东窜西蹦。我很少上台子,总感到不好意思,但是也是上过几回!
记得有一次放电影,我和定儿还有好多孩子坐在上面舞台上。放的是印度电影,《奴里》。那个时候电影里有个场景,恶主人要强暴奴里,撕扯着女人的衣服。那个时候我总二三年级,定儿三四年级。记得那个时候定儿天真的问我:刚才看电影,你“鸟儿”硬不硬?然后他哈哈笑笑:我的“硬”了……
哈哈哈!
后来长大,身体发育,定儿长的脚大手大,那个时候河边口有装砖头,他还如大人一般,挑砖头,挣钱了!牛!
再后来,他过20岁,我们还闹过一个通宵。再再后来,听说和家里赌气,一如我后来厂里的同事和父亲赌气骑车去了泰山一样,他骑车去了黄山。
问题是,这骑自行车他一发不可收拾,和他们家漂亮的闺女,海南环岛骑行;和儿子一起骑行青海湖。
中国骑行不过瘾了,干脆把车运去了英国,英伦三岛骑行,再过英吉利海峡,骑行法国、德国,再到比利时,都骑了大半个欧洲了!
人生有此种经历,到老了回味,也是自豪!
定儿家前面,老三华家。我们小时候也是一个球队的,我三年级进的球队,他五年级,当篮球队队长。
小时候在街上,可以说是不论大人小孩,好多人都认识咱。宝荣跟我打架,请了老三华过来。结果老三华过来一看是我:二呆呀,不打。但那会我还是揪住了他的头发。
这是我和三华第一次的见面认识。
及至高中毕业了回家,网儿爸爸橡胶厂要招社会上会打篮球的,还是老三华邀约的我。那次打球,也有小明子(“小麻花”)、“定儿”(陈继平),小胜(魏文胜)。网儿、“麻花儿”、定儿,这时候打篮球水平,无论抢球、投球、上篮,都挺好的啦!佩服佩服!
我常笑言:那可不可以算是中国篮球CBA最早的“商业雏形”?哈哈哈……
不过那次打比赛,网儿家招募了我们这么多打篮球好手,代表橡胶厂参赛,结果我们“技压群雄”,把机关队都干趴了!
当场,派出所长刘锋输不起,就起毛要发飙了!
正好我说了几句话,不是太动听,结果刘锋要跟我干架。虽说表面上我还很强硬,骨子里还是怯怯!~,毕竟,人家是派出所所长嘛!
好在,后来被橡胶厂副厂长“大炮”给劝下来了!
定儿家旁边还有一个严平家。他们兄弟俩小时候都玩过,主要是“来香烟盒”、“火柴盒”。我们那个时候,火柴盒有徐州,镇江,最贵的是双喜;香烟盒有飞马,大前门,长颈鹿,红上海,牡丹,凤凰,恒大,最贵的是中华。
记得那个时候听说,严平的弟弟把严平的中华香烟盒(纸)给丢了,结果严平甩了他弟一个耳光!
没办法,小时候玩的这些东西,都是宝呀!嘿嘿。
老三华家前面是朱国俊家。又是同在一个篮球队的队友。
只是我到现在心中都有点“愧疚”的是,其实也不能算咱的事啦,但也确实是人家帮我!
在宜中上高一,为了学校排队打饭的事,朱国俊和我丁中的初中同学干起来了,而且那一架,还干的非常厉害!
朱国俊家东排河边口,就是我如今家里派出所发小宝荣家。
和宝荣也是从小干架,那时班上分两派,一派跟宝荣,一派跟我。我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一相处呀,从幼儿园处到现在,40多年过去了!
宝荣那个时候有个乡里“神童”称号!就是他的心算相当快,记得供销社废品收购站的会计,不相信宝荣心算快过他的算盘,有一次亲自验证,比如68×29,结果他那边算盘噼里啪啦还没打完,这边宝荣已经把答案报出来了!牛!
到丁沟读初中,那个时候我和宝荣为打架还不说话,但是别的同学要欺负我,宝荣却主动站出来帮我!这个我到现在都记得,当然他可能心里早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小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还这家、那家做作业,我、网儿、小建、宝荣,曾经拿了我家前面大队部办公室的钥匙,我们进到里面做作业,那个时候宝荣爸是大队会计。
三年级我们一人1毛5分钱,买了一袋“桃酥”送给倪生华老师,5个人便是:我、网儿、宝荣、小建、霍有森。
宝荣家前面不远,是何中平家。也曾在一个篮球队呆过。从小人就比较霸道,长大了,力气大,身高1米8,那更是会“欺负”人!
我上初三,他也到了丁中上高一,作为体育生招进来的。
他也经常跟我搞!殊不知,那个时候,我在校园江湖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在床上你翻我压,结果他1米8的身高还搞不定我一米5/6的身材,气喘吁吁他,被我反压在了床上!
他以为“武林”是他的,其实,“武林”,是大家的!嘿嘿嘿!
再往前是朱为民家。朱为民家兄弟三人,都熟悉,老二为成,还是我们家现在隔壁邻居,老大为保,是和Kuai一样年龄的。为成力气也大,小时候我们几个人举重,花齐贵算一个,为成也算一个,那个时候到我们家举重也是一下子举了好多个!
我那个时候在南边上幼儿园,幼儿园老师张桂英,而幼儿园便是在为民家。
小时候我、宝荣、为民、朱二呆(朱小林),一起去南边玩,隔着河两岸扔泥巴,宝荣“啪”的一下,把为民的头打破、打出血了!哈!
后来长大成人工作,为民帮别人做衣服,我这辈子第一件的西服,黑色西服,便是为民帮我裁剪、缝纫做的!
为民家前面有孙彪、孙斌两兄弟家。孙斌是哥,孙彪是弟,都比我大。
小时候放学在操场玩,我和孙斌弹玻璃珠。说好了的输了刮下鼻子,结果不知是谁先下手重了点,然后就彼此都下手重了!那哪还能叫刮鼻子?简直就是用指头狠狠敲鼻梁!哈哈。
一如后来我上初中和同学黄旭东杠拳头,一直杠到电灯熄,两个人的拳头都干肿了!我和孙斌也是,结果我的鼻子和他的鼻子,都被对方敲的红彤彤有血印子出来了耶!
哈哈。
为民家过桥向东,便是朱小林(绰号:“朱二呆”)家。
那个时候我对朱二呆印象最深,一是他能吃,二是他们家放牛。那个时候,宝荣也是老欺负“朱二呆”,虽然他们都姓朱,当然啦,那个时候被宝荣“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哈哈哈。
多年以后,朱二呆家的儿子,和我们家儿子,还是好朋友!
再往南,是房慧家。那个时候她爸爸是邮电所所长,和我父亲属于一个党支部。房慧那个时候号称“大汽艇”,就是文化成绩又好、人又漂亮的那种!
事隔多年、前年我还和她提起过,我们小学我们默写词组“笼罩”的“笼”,我不会写。虽然桌上刻了“三八线”,那个时候兴男女生不讲话,但她见我默写不出来,在手掌里写下个“笼”字,然后用胳膊肘碰碰我,摊开手掌,悄悄给我看……
哈、哈、哈,她说她不记得了,可是我却记得!
再前面,是朱志红家。那个时候我们男女生不讲话,男生跟男生玩,女生跟女生玩。只记得朱志红不太爱讲话,但课间跳橡皮筋啥的,她也有跳。
最记得小建有一回不知道发什么“癫”,嘿嘿,课间吹小喇叭,结果他跑过去,跑到朱志红那边,对着人家屁股,“呜……”,吹喇叭!哈哈哈!
至于再前面吴云家、小江、小涛家,小时候没怎么玩,但是知道。
比如吴云家,他爸印刷厂厂长,印刷厂就在我家前面,挨着供销社的食品加工坊。我们那个时候经常去印刷厂玩,爬到2楼顶,小时候能够爬到楼,都很开心了!
还有就是因为厂里有电视机,80年代后有电视联欢晚会,吴老厂长经常过来放电视给我们看。
南边还有孙来贵、孙红明。来贵家现在是我们家隔壁邻居。虽说比我大两岁,小时候,却是我和他在一个篮球队,他比我高一两个年级。最记得那个时候刘家林老师训练我们打篮球,十个队员分开打全场,结果只听到“嘭”的一声,原来是孙来贵和孙红明两个一般样儿的高高个子,撞在一起了……
哈哈。
南边附近有兽医站,兽医站里住着三个小伙伴:袁涛,张忠斌,霍有森。
袁涛爸是兽医站站长,我小时候打羽毛球,也是人生第一次打羽毛球,便是在兽医站和袁涛打。小号的羽毛球拍那一种。
袁涛的哥袁杰,颇有绘画天赋。而在我看来,袁涛却是颇有唱歌天赋。
艺术这东东,我个人始终认为,天赋占绝大部分。我小时候都不会唱歌,唱,也是五音不全,跑调大王。至于画画,把立体的如何画在纸上,我窘迫呀!
而袁涛却是节奏感好,音准也把握的准。当然,这是日后了,在汽车厂里。那个时候,我们又一起同事,他做厂医。90年代中的某一天,我和袁涛曾经花了半天的时间,回顾了中国自改革开放后历年的流行歌曲,从70年代末期的《乡间的小路》,《军港之夜》,一直到90年代中,我们那个时候所处的时期。
诚然,小时候还记得袁涛家,也是如小建家一般的干净而清爽!人打扮也是得体!
再有,就是他们家袁涛那个时候经常吃大白兔奶糖了!
张忠斌,爸爸是兽医,或许是那个时候家里要建房,米缸里,床底下,到处藏了现金。所以张忠斌那个时候花钱也特大方!在我们还几分钱、几分钱花钱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大几毛钱、一两块钱的花钱了!
宝荣做班长值日的时候,没少吃张忠斌的冰棍儿;有一回我和张忠斌回家,他从米缸里拿了两块钱,让我不要和别人讲,结果给我买了一根冰棍,不知道那个时候如果放到现在,算不算做“封口费”呢?
嘻~
霍有森,是留级到我们班的。他数学比较好。老家宜陵。
其实相较于霍有森,他哥哥虽只见过一次面,却是一辈子印象深刻。
那个时候去兽医站玩,听说他哥会打少林拳,我便让霍有森让他哥给我打了见识见识。
记得他哥起先满脸玩笑样,故作谦虚状,然后神色庄重跟我一本正经的讲:打拳,只是防身健体。
之后,便给我展示了一下少林长拳套路。伸拳,踢腿,有模有样,我第一次见识中国武术,便是霍有森哥展示给我看的这一套少林长拳。
再往南,便出了街的边缘,到了“彭厦”。有个女同学,叫殷爱梅,反正记得,被宝荣没给少欺负过。那边还有一个同学,叫朱爱忠。
80年代改革开放,讲究勤劳致富。那个时候便有了“万元户”。一个乡镇,“万元户”可能也就三两个。而朱爱忠家,便是其中之一。那个时候乡广播站还通讯报道过他们家事迹。“万元户”真的是勤劳获得的啊!朱爱忠家养鸡,养鸭,养猪,还养鱼,还有磨豆腐。
后来朱爱中还又卖冰棍,自行车驮着个木箱,木箱里面棉被捂着冰棍儿。用小木板敲打着箱子,一路吆喝:“卖冰棍儿了,卖冰棍儿了……”
折向西,联合有两个同学,乔粉为,张庆忠。两人可以说是一个身高,一个马大。乔粉为个子高大壮实,可没给宝荣少欺负过!张庆忠身体阔实,劲儿比较大,只是鼻子上总是挂鼻涕,嘿嘿嘿,还有,就是他们家卖甘蔗,经常书包里带点甘蔗来学校里吃!
回过头来向北,到了医院这边。王小柏、袁建国,小时候他们在一班,我们是二班。没怎么玩,但是熟悉。
反倒是后来初中往后,王小柏和我一个班同学,文学比较好,敢想、敢做,敢为,颇有“强女子”形象!
人生第一次溜冰,溜旱冰,便是宝荣和袁建国一起过来,拎了旱冰鞋,在大街水泥路上滑。
袁建国算是子承父业,一直在乡下医院做医生。
到是后来五年级,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女生,马茂凤,爸爸是医院的院长。
我们那个时候男女生不讲话,但只知道小姑娘一头黄黄的头发,天生的,看着挺漂亮!
学校里面有教师子女,韩小青,彭爱斌,沈红兵,小强。
韩小青丁沟人,个子矮矮,但爸爸是小学校里主任,所以那个时候也牛逼的不得了!不是怕他,是怕他当老师的爸爸!
后来我在工校,还又和他同校了几个月。
说到工校,还有一个女同学,小学时的女同学,刘媛。
小时候我们不讲话,在工校时,刘媛知道我在工校,曾经约了一次我一同回家。
她哥哥刘玉祥,小名小彪,还有刘忠,都是街北队的,挨着“小麻花儿”家。刘忠人长得英俊,而小彪从小好打架,也能打架!
小彪初中和我一个学校,比我高一个年级。后来当了武警。
何中平也是参加了武警。
去年才得知,小彪、何中平和我姐夫,还算是战友,他们都是武警!
回到彭爱斌,爸爸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所以也是有一些优势!
记得有一次,他也是发什么“癫”,一下子高兴,突然间把徐宝芳给抱起来了!哈哈。
后来初中也是一个学校,幸亏他带了大的床头柜,可以放热水瓶,不然83年那个寒冷的冬天,天寒地冻,我们水瓶里的水被别的同学“偷”完,只能和彭爱斌施舍一点热水!
沈红斌不在一个班,当然初中了在一个班,小学时他一班我二班。但在一个球队。当年篮球打到省比赛,便是他,我,还有一个魏家来。
而魏家来其实是占了被别人抱养的光,报户口时三岁算一岁,没办法,这也不算作假,所以我们13岁,他其实已经十五六岁了。个子比我们高。也因此,当年唯一的一个江苏省最佳运动员名额,刘家林老师给我不好,给沈红兵也不好,最后给了魏家来。
凭省最佳运动员证书,中考、高考都可以加10分的哦!
小强,是四年级班主任老师的弟。开始和最后时间都不长。
记得那个时候放了《少林寺》电影,全国习舞声浪高潮不减。有一次放学在操场,小强在和别人拳头对拳头的对打。他要我和他打,然后又和沈红兵打。结果我感到咱们还没怎么打,小强就判出了:他,沈红兵,我,三人平分秋色,打拳水平一样的!
哈哈哈。
到了花家那边,也有不少同学,小伙伴。当然,女同学只能当做同学,平时不玩的,只有男同学,才在一起玩。女同学有杨小娟,徐宝芳,男同学有杨建国,乔明,花树民,花宏伟,……
杨小娟生的个子较小,我知道女孩子娇媚和撒娇,便是宝荣那个时候拿着扫把故意吓杨小娟,而杨小娟故意发嗲,故作娇媚状!嘿。
徐宝芳个子高高,人也长得端庄。就是被彭爱斌一下子高兴抱起的那个女同学。而徐宝芳的辫子,也是没被宝荣少揪了!哈哈。
杨建国,乔明,好多人应该已经忘了,因为他们小学三年级时游泳不慎双双落水淹死!
但我还记得,还记得他们被大人从河里赤条条打捞上来,已经没气了,高高架着从路上走过。唉!……
乔明,他爸爸在印刷厂,我都讲过,有时候我跟他一起进厂里去玩,他爸爸便会顺便裁些白纸,也送我几个白纸本子。白纸光光滑滑,洁白,如雪一样的雪白,我心里都好爱呀!
还有就是能够拿出几粒印刷用的铅字,回家和网儿一起放在百雀羚的盒子里,架在炭火上烧,铅字融了,化作铅水,再凝固成铅饼,可以用来打铁饼玩!
花树明数学好,力气大。而花宏伟也是力气大。不知道跟“花家杂技班”有没关系?嘻~
但花宏伟的一句,人家问他为什么那么力气大?他说他盐吃得多。所以后来我都信了。相信要想力气大,便要吃盐多!哈哈。
花宏伟其实在一班。但在学校一直有玩。
往北头,桥边老田军家。记得他们家那个时候是土坯房,墙上常有洞,洞里经常有蜜蜂飞出来,所以可以在他们家墙上墙洞里掏蜜蜂玩。
老田军家右手边不远处,便是刘瑞安家。
老瑞安“斗鸡”有长劲,常常一个人可以斗趴两三个人。他推箍也是一绝。推箍我是不会推,我可以打陀螺,但推箍真的不行。而老瑞安却可以一个箍从他们家一直推到学校。
最牛逼的是他放鸭子!无论划船还是撑船,他都会。夕阳西下,他站立船头,赶着大片的鸭子在河里由东往西,哇,绝对是一道风景!
那边还有万怀兵、万怀龙弟兄俩,还有王强、王刚弟兄俩。他们的父亲和我父亲关系都不错,所以大家不一定常玩,但见面打招呼都还关系不错!
和王强玩,那时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搞来的,中华牌香烟的香烟盒纸,刚印刷好、还没折叠那一种。王强把中华香烟纸送给我,那我便如获至宝!哈哈。
王强家后面还有田中华、郑玉平。
田中华是同学,郑玉平却是乒乓球友,平时我都叫他小平儿,比我大好几岁。那个时候经常在文化站打乒乓球,经常彼此切磋,所以因为球,当然啦,也就是乒乓球,而常常玩到一起。
旁边还有女同学李长勤家,陈善桂家。那是小小幼儿园时同学,那时候还不懂男女生不讲话,就好像夏天和小建的妹妹冲完凉坐在门外门板上,我俩说着要“拍照片,长大了结婚”!哈哈哈,一样。陈善桂便是骗我说是给我掏耳朵,然后忽的一下子捅我耳朵,再然后便是“呵、呵、呵”傻笑的那个小女生!
西边,还有两个玩的小伙伴,名字不记得了。当我小时候我们几个人练举重时,去他们家玩,见到他们家屋外,还有吊环,他上吊环做了几个动作,我却一个不会。看着他臂膀的肌肉,我羡慕的不得了!那个时候我膀上还没有肌肉!也正如我练长跑,网儿捏着我小腿肚的肌肉,他羡慕得不得了一样!哈哈!
北头,还有一个,比我大的多的,花书记家的儿子花小扣。
小扣儿那个时候也到我们家玩,我和他一起玩水,把水装到空瓶子里。
小时候都喜欢各种有颜色的水嘛!那一回小扣儿使坏,往空瓶子尿尿,妄想骗我那是“茶叶水”,不曾想正好被我妈看到,结果他吓死了,好久都不敢到我们家,怕见到我们家人!哈哈。
当然,后来长大,我每天早上锻炼长跑,黑咕隆咚的从家里到学校,也经常遇到他早晨长跑。那个时候锻炼不比如今,农村里的人看到你跑步,会嘲笑你:有啥锻炼头?多劳动劳动,就行了!
再后来打篮球暑假,也是经常一起在操场上打。
他后来做到县城中学的校长,姐姐学校的领导,现在已经退休。
我们小时候到处玩,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跟着送喜报,可以最远玩到六百亩。现如今看,距离不算远,在小时候玩耍,那却是玩到没边儿了!哈哈
六百亩,有个同学叫张小罗,人送绰号“疤疤眼儿”。
或许是经常从六百亩走路到学校来上学的缘故,他长跑的耐力也非常好!班上体育课绕医院一周800米,我跑第一那正常,可是我常犯嘀咕:因为我就是中、长跑训练的,而跑步时能够紧紧咬住我不放的,便是张小罗!厉害!
文此,本当结束。但我突然还想到一位,那便是好小好小时,后来搬到河东的,哑巴家。
我也曾经说过,好早时,哑巴家那个时候和我们家也是邻居。爸爸虽然是哑巴,但几个女儿和儿子都健全。他们家的大女儿还是二女儿,也叫琴儿,在一个北风呼啸的冬天的傍晚,我和琴儿一起去加工厂,我那时好小好小,琴儿,却已是19还是20岁。
风,吹的人很冷,像刀子般的割人。琴儿赶紧帮我把衣服上的风系扣扣上。那一刻,我心里觉得好温暖!心里也一直觉得:哑巴家的姐姐,长得好美!
哈哈哈……
我就是家乡大街那条快乐的仔!
2023/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