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村。
清晨五六点,侧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那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玻璃窗,不远处有两个耸起的绿山头。回忆昨夜,头顶天空是一片漆黑的,山头也隐没其中。站在窗边向下望去,地面上聚拢地、零散地排列着色彩各异、大小不同的灯光。
紫色霓虹灯串在湖四周厚实的石雕护栏上;湖对岸的木头长廊,也在廊檐放了灯。从平地沿着山坡往上建,一座比一座高,层层叠叠,围着湖立起了各式各样的小楼,以及作为酒店的长楼。除用于照明的道旁路灯,剩下的光亮便是从楼里发出的了,尤其那种房间内的暖暖金黄色,和这些装饰灯的绚丽太不一样。
想来这是个山谷,我则腾了空住在半山的酒店。邻床的堂哥已在电脑前带着耳机打游戏。我呢,起身洗漱,再去窗边的沙发上借着天光,翻书看。后来在早餐闲聊时,听母亲说曾打算早起去爬山,我笑了笑,吃下了最后一口那小小个的奶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