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出霞光万丈长之《财经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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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一个多月,今天终于将本书画上一个句号。读到《后记》方明白文中作者多次提到某些问题会放在第二部或下部去说的意思,其对《红楼梦》的解读分为三部,现在看到的财经和传家为第一部;第二部侧重宅斗;第三部讲贾府抄家,皇帝的削藩逻辑以及阐述对整个红学的认识。原来读完这本书并不是终点,只是开始。

对于后两部,我会继续阅读吗?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加入待读书单,慢慢阅读。心头一动,对本书的字数产出好奇,翻开图书信息,405千字,也就是四十万五千字。如果后两本也是这么个体量,那么其解读下来就是一百二十一万字,而《红楼梦》全书为九十六万字。仅从字数来讲,可见作者所下功夫,佩服。

对《红楼梦》原著从未通读过,校园阶段倒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完整看了一遍87版电视剧,但剧情也忘得差不多了。此次读书过程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从作者的分析中知晓了更多的故事情节和背后逻辑,也是一大神奇之处。从过程中张贴的便签纸也可以看出自己和作者有过太多碰撞,其中有惊艳之光、敬佩之光、疑惑之光、怀疑之光还有待查之光。每一种光都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色彩,最终成就五彩缤纷的绚烂之光。

传家是本书着重要解读的一部分。作者推测诗书传家符合统治者需求才得以解禁,以此得出《红楼梦》是教化之书,与大观楼的观卦相暗合。曹雪芹“草灰蛇线,伏脉千里”的功力,碰上张捷庞大的推理逻辑,这样的暗合在本书中层出不穷。林黛玉的潇湘馆,以舜帝的“潇湘妃子”暗合黛玉、宝钗仿照娥皇、女英。贾宝玉要与林家“兼祧”,薛宝钗势必成为平妻,外加史湘云的“湘”也来凑了热闹,只是判词一转成了“湘江水逝楚云飞”;宝玉的名字暗合宝钗和黛玉,推测最后的结果应当是原本要共同嫁给宝玉;第五回里宝玉神游太虚境,警幻对宝玉说“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与汝”。这里的“兼美”就带有两个都娶的意思;宝钗的蘅芜苑内草木繁盛,有各种奇花异草,而且还有“叫作什么纶组紫绛的”,而黛玉前身是绛珠仙子,与之对应;黛玉和宝钗两人是同一个判词——“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把后两句倒过来读就变成“挂中林带(黛)玉,埋里雪(薛)簪金”,而钗去掉一股就成了簪,暗合宝钗地位略逊一分;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孩子名为贾桂,“桂”字左边“木”为林黛玉,右边“圭”为贾宝玉(圭是古代用宝玉制成的礼器),不仅成了木石前盟的铁证,更是孩子兼祧林姓的暗合。诸如此类,不胜牧举,为读书增添太多欢乐。

几十万字的文稿虽经编辑出版,但不免仍有遗漏。第五章第三小节中为了举证贾环也是有才气和水平,拿出原文中家政对贾环写的诗进行评价——“妙在古人中有‘二难’,你两个也可以称‘二难’了。只是你两个的‘难’字,却要做‘难以教训’的‘难’字讲才好。哥哥是公然以温飞卿自居,如今兄弟又自为曹唐在世了”。解读时写到“但贾政把贾兰、贾环二人的诗,同唐代诗人温庭筠、曹唐的诗相比,可以看出贾环也很有诗才,贾政内心欢喜,也说明宝玉不用功,与贾环有差距”。很明显,作者解读时将“哥哥是公然以温飞卿自居”理解为贾兰,可实际上应该是贾宝玉才对。这样贾宝玉、贾环才对得上兄弟的关系,而贾兰与贾环则是叔侄。另有“凤姐托孤刘姥姥”一节中提到刘姥姥第四次进荣国府是“第一百十一九回”,此处明显应为“第一百一十九回”。

在第四章第四小节中,关于《红楼梦》背景下的妻妾等级,作者根据古代的婚姻制度,将妻之外的妾进行等级排序。对第六等级的陪房存疑,作者分析的陪房是跟着正妻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女管家,属于正妻家的家奴身份,需要正妻的同意可以成为陪房。举例是王熙凤的平儿,看似说得通。可在接下来的等级中为了对比赵姨娘侍妾的低贱,以周瑞家的是陪房来佐证。这与前面定义“陪房”就存在冲突——前面将陪房定义为男主人的妾室,后面出现的陪房又有了丈夫。因此,可以看出作者将陪房和陪嫁丫头混在一起,但实质上二者存在区别:陪房,是以家庭为单位,作为贵族小姐的“陪嫁品”。这个队伍中,包括一家奴仆中的父亲、母亲、儿子和女儿,是作为心腹帮助小姐管理家事。比如周瑞家的,来兴家的;陪嫁丫头则是未出阁的女子,比如平儿。这样的理解明显更为合适。

作者还一直在讲“拼娃”与“拼爹”的概念,对于诗书传家,肯定是要前者。金陵四大贵勋只有贾家最终兰桂齐芳,得到复兴,靠的就是“拼娃”——贾宝玉和贾兰中举,还有贾环一个潜力股。而无论哪一种传家方式,都是集中家族的资源支持下一代,不同在于矛盾的主要方面:财富继承和权力世袭是“拼爹”,要靠长辈努力取得地位蒙荫子孙,最后的结局会是“将不过三代”和“富不过五代”。诗书传家则是要靠孩子自身努力学习,取得知识和思想,拼出一条新的向上通道。简言之,“拼爹”是躺平之路, “拼娃”是艰辛之路。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本书扉页和倒数第二页放置了同一幅插图——张柔涵的书法作品。若不是作者特意用三行字进行解说,即使出现两次也未必会引起读者重视。作品的内容是宋代赵构《天山诗》帖(原作存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院藏),临摹人是作者十岁的女儿。虽然作者用“它与《红楼梦》的含义吻合”来证明他放此插图的意图。但也完全不耽误读者(我)活学活用运用他暗合的逻辑——各位看官,你们看,我就是在走“拼娃”的诗书传家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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