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
人世清苦,遇见了便是缘。
(一)
童年的时候,外婆家在河边,芦苇挤在河岸,隐隐约约的倒影。
外婆在河边洗衣服,我们兄弟姐们在河里捞鱼捉虾,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河边看似十分广阔,曲折蜿蜒,没有尽头。
如今,河岸已经没有往日的生机。它被商人所利用,把河岸的石头用炸药炸下来,挖土机推土机不亦乐乎,就连河床也变得宽阔起来。原本河对岸有一条路,未经任何混凝土的马路,周围尽是树木竹林,野花杂草。而外公也在我大一军训期间去了另一个世界。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回忆起外公,记忆有些暗黄模糊,也没有一些十分清晰的画面,更谈不上任何构图。可是仔细一瞧,外公就坐在门口,给那只大黄猫捉虱子呢。手里也会时不时捣鼓他的各种机器,修修补补,右手拿着小锤子,左手扶着铁片,非得把两块捶在一起才成。那神情,那眉目,让人想的流泪。
这个时间,依然是夜晚,窗外依旧虫鸣鸟叫,突然的害怕。莫名其妙的颤,害怕在乎的人突然离开,这种害怕,比独自一人漂泊他乡更让人无法言喻。
如果有来世,我们再续祖孙缘,如此一般渴望着。
(二)
不曾常联系,但一直都在。
你知道,毕业后我们都在折腾各自的事,可能我们好久都没有联系,甚至朋友圈点赞都很少。各自学校的忙,惊喜于梦里的相遇。我们会写信,现在看信时,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醉人的暖。
上次出差到你所在的城市的隔壁城市,迫不及待给你发了一段《重庆森林》里面的文字:“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跟她的距离只有0.01公分,57个小时之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然后说,这是我们距离最接近的地方,发个位置纪念下,因为上课实在太紧张,没有时间见见面叙旧。
一直在心中,大一排练时收到你写的给我的信。忍不住想起傻乎乎的样子,投篮十个进七个了不起…快递员不准你邮寄草莓的样子,甚至你趴在柜台上写字贴邮票的情景都活灵活现。
年初你的干海鲜,我依然惦记着的。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依然如初。小心安放在心里某一处,偶尔联系,电话畅谈,内心温热。
(三)
愿之子于归,再无离散。
森林深处便能看见鹿;深海蓝处便能看到鲸鱼;而你呢?
林深鹿不见,唯有思念染成春。
我听见风吹过,却不绕过耳旁。
我看见雨飘落,却不绕过伞面。
我以为林深见鹿海蓝见鲸见你
……
愿梦指引你 愿风指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