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豆腐的女人

自从搬到新的住处以后,平时买菜就得到离家几百米远的小菜市场。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农村的原因,很多大叔大妈把自己家种的菜拿来出售,美名其曰“不用农药无任何添加的绿色蔬菜”。

小市场为了方便这些菜农和附近居民,每周一和周五上午开设了集市,其他时间那些菜农不可以随便摆小摊。

在那个集市上我认识了一个卖豆腐的女人。

我无法判断她的年纪,风吹日晒的脸庞既有“高原红”又有深深浅浅的皱纹,还有几块黄褐斑,好像染过但又有白发长成的不长不短的头发被扎成了马尾,零碎的头发随风飘荡。

尤其是她的手,冬天即使带着露手指的手套,依然能感受到她双手因冻疮而带来的不便,更不用说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指,全是一个连一个的冻疮。

夏天还好,但因为冻疮留下的瘢痕,使得手上的皮肤一片红一片黑,更无法知晓手主人的年龄。肯定是一双充满故事的手,肯定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女人。

上周五我没有如愿买到我喜欢的豆腐,她的豆腐早就被抢购一空,与以往她老公会继续补货不同,她说她老公出去找房子了,要搬家。因为他们租住的那个村庄要参加一个什么评比,整理一些简易房,所以他们只能再找找别的地方。

有热情的老太太给她介绍附近的房子,但一听价格,豆腐女人就沉默了。想起之前我问她为何不在这小市场里租个店面直接开个豆腐店,她说她们是小本生意,根本承担不了店面的租金,一年四五万呢。

我可能只看到了她每次的豆腐都早早被抢购一空,却不知道这小小一块豆腐的成本。谁不想多赚钱少花钱呢?

看着她担心的神色,我不便多打扰。北漂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故事。成人的时间里哪有“容易”二字,谁不是且看且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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