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那些树

昨晚下班回来,路边碰到卖大樱桃的,说是甘肃那边的,看起来红扑扑的很新鲜可口。老公买了些。老妈看到了,说起我们老家的樱桃,和这种完全不一样,小小颗,皮也是极软的,因为不好保存,所以在别的地方都没见过卖这种的……

老妈的话一下子打开了我小时候的记忆,我们一起聊起来关于我小时候房前屋的那些事情……

小时候,爷爷奶奶家有一棵苹果树,就在屋旁边,这棵树每年都会结很多果子,不大,青蛋蛋那种,果子上还会有黑色的斑点,形象不是很好,除了有一点涩涩的口感外,整体味道还不错。

屋后宋婆婆家门前有一棵葡萄树,爬了长长的藤蔓,搭出一个小小的凉棚,每年都会结出好多葡萄,细细密密一串一串的,绿玛瑙一样,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味道真是绝美啊。

屋旁刘爷爷家地里有一棵枣树,很高,长在路边,平时不大起眼,也从来不会引来多少关注,但是到结果的时候,这棵树就格外吸睛,一颗一颗的枣挂在枝头,诱着院子里的小孩一个个在树下仰着头张望。

还有外婆家的樱桃树,那G屋后坡头的核桃树,板栗树,柿子树……填充了我们小时候一整个的回忆。

苹果树矮,又是爷爷奶奶家的,所以我和老妹儿小时候总会悄悄爬上树,骑在树丫上够那一个个的青蛋蛋。到吃樱桃的时候,我们会去外婆家,站在树下,等着大人边摘边吃。葡萄和枣子成熟的季节,我们不好意思去爬宋婆婆和刘爷爷家的树,但是过不多久,他们就会拿着洋瓷碗装着刚摘下来的果子送过来给我们,当然院子里的人家都有份……打核桃板栗的时候,我们会全家齐上阵,老爸上树拿着长长的竹竿敲,我们在树下捡,捡回去的核桃要一个个去掉绿色的壳,刚敲开的新鲜核桃,剥掉那层薄薄的皮,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仁,吃起来脆生生的,再就着一口烤玉米,简直人间美味。每年这个时候,老爸老妈的手都会染上核桃黑,过好一阵才能褪下。捡回去的板栗要一个个去掉外面的刺包,里面的板栗煮着吃,炒着吃,烧着吃……还有柿子,红橙橙的,软的直接一口下肚,硬的可以暖着吃,做好以后就像现在市面上卖的那种日本柿子,又脆又甜。但是最常做的是把柿子挂成一长串,放在屋檐下风干,等它上霜,经过一个秋冬的时间,它会变成可口的柿子干……

现在,水果不再稀缺,却也不再有像小时候那种特别的记忆。

去年过年的时候回老家,那颗苹果树不在了,那颗葡萄树,枣树,那些核桃树,板栗树和柿子树还依然站立在老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还是当年模样,只是啊,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送枣子的刘家阿公阿婆也不在了,屋后的刘婆婆苍老的我都认不出来了,院子里暮气沉沉,只剩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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