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记得妈妈把我送到小学开始,临走时嘱咐我的那句话:“在学校千万别跟人打架。”也许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啊。

  一天,我借了前排同学的指甲刀,用的时候好好的,还的时候明明也是好的。但到他手里却坏了,同学要找我理论,并且态度十分尖酸和刻薄。“日他娘的,你把我的东西用坏了,这是我刚买的,你说怎么办吧!”顿时我无处说理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任由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还想着妈妈嘱咐我的那句话,不能和人打架。无奈我只得说还他一个,但他还是不屈不饶。“你还的会跟我这个一模一样吗?啊?”我无言以对,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旁边的同学也只是看,冷冷的看着,眼神中带着轻蔑和嘲笑,我能看得出来,而且那么真实。但我此刻只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侮辱,并且在他们面前自尊心被无情的任意消受、践踏,仿佛在炎炎夏日却像置身于冰冷的冬季一般。心里面想着怎么快点结束这件事,最后他踹了我几脚,也表示事情的结束。但言语上以及周围同学投来的那种奇怪的目光,让我倍感压抑,已经让我全身湿透了。自尊心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可安放。但我还是庆幸没跟别人打架而回到家后收到妈妈的责骂甚至鞭打。但此事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阴影,不可磨灭,也成为日后同学对我变本加厉的刁难以及言语上的侮辱的祸根,可能大家也看到了我的软弱,但我想说我这是听妈妈的话。

  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要我们排队按大小个儿分配座位,由于我个子当时长的已经算很高了,所以被排在了后面。我倒是蛮希望能和学习好的同学在一张桌上学习,互相还能探讨一下学习方法什么的。但事与愿违,分配了一个像河东狮吼里那个女主人公一般的同学,叫莹莹,分配完之后,立马在桌子的中间划出一条类似于楚河汉界的线,并告诉我越界就拿笔扎我。多年以后,发现胳膊肘上还或多或少的留有当时被扎的痕迹。我一辈子都恨她。还有那个女班长,每次上自习都会用她那洪亮的大嗓门喊道:“都它娘的别说话啊,谁说话我就记它的名,告诉老师去。”我当时想上厕所,于是举手打报告。她继续用大嗓门呵斥道:“上什么厕所刚上课就上厕所?回去憋着!”顿时逗的大家一阵嬉笑……她继续讲到:“笑什么笑,安静!”吵闹声逐渐归于平静,这时课堂气氛也是无比压抑呀!

  但好在我的学习还是可以的,没有烂到倒数第几名,但也让人感到悲哀的是,排除前几名和后面倒数第几名的同学,中间的就是我们了。我们这些不好不坏,不上不下,中规中矩的这一波人。我认为这是可悲的也是我们每个人走过的过程。成绩要么好,要么不好,为什么偏偏把我们卡在中间,上下不能呢?我们也想努力赶上去,但别人也没闲着,差距永远都在那里,既看得见也摸的着!令人费解,逐渐也就归于平常心了。到后来每次我拿回家也是老师让我拿回家给妈妈看的试卷,语文80多分,但数学有的时候只能考30分,简单的数学算术题还行,但难一点的几乎是绞尽脑汁也算不出来。我也想跟学习好的同学取取经,为什么人家上课睡觉都能把课本研习的那么好,成绩那么优秀,让人匪夷所思啊!

  教或不教只能看人家愿意否,人家高兴会教给你点在你看来已经是很好的方法,在他本人看来只能算是一点皮毛,甚至凤毛麟角罢了。人家不想教你的题,你也只能是热脸贴人冷屁股了,种种迹象表明我根本不是人家那个圈里的,玩有可能能玩到一起,但学习绝不可能。

  后来也就坦然了,不去刻意求教,甚至再不然直接问老师,直接越过同学,那样反而会好一点吧。甚至问完老师回来,学习好的同学,比如石磊,还问我:“你刚才找老师干嘛?”我说有个题不会,他说那个题?看了看并说道:“这个题都不会呀?来我教你,第一步……”果然找老师因老师忙而未找到答案,回来却找到了答案,事情总是让你有很多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关键是放平心态吧!

  经过几次往家拿试卷的事,但我都只拿语文课卷,所以时间长了,妈妈难免会起疑心,为什么只看到语文方面的,其他方面的为什么没有?后来带着好奇心去翻我的书包,看到了我那些成绩不好的一面,数学都不带及格的,最高的一个也才是60分刚及格,其他全是30几分。妈妈心里肯定在想:“哼,每次都拿语文课卷来找我索要零花钱,现在看他怎么说!”的确,我会因为语文课考了那么高的分,而每次得到不一样的报酬,例如零花钱,亦或者给我做一顿好吃的等等,在我看来一切都很好啊!终于妈妈戳穿了我的内心,“为什么每次会拿语文课卷,原来你是报喜不报忧啊!”我顿时无地自容,两颊泛起微微的红晕,微微的笑着往奶奶的怀里钻……从此以后再也没往家里拿过任何关于我成绩方面的东西,我也知道这一招不管用了,只能另辟蹊径了。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我得到了一些好处,尽管好景不长,但我很是知足了。

  家里有个老人,我感觉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毕竟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仿佛所有的关注点在我身上,也的确是如此,也包含了所有的爱。奶奶没事就会把我叫到她的屋里总会有好吃的在等着你,而且每次都不一样,富有新鲜感,你会感到无比的幸福感与那对你唯一的无私的爱。我最喜欢老人给我讲故事,但奶奶却不会讲,甚至都不认识字,也难怪她们那个年代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所以她每次跟我讲的都是以前到那那那去要饭的经历。有时我也会教她写字,写自己的名字,但奶奶生来是个左撇子,拿粉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的,我不禁嘲笑我奶奶,但奶奶却很是乐意我教她写字,并且享受期间的欢声笑语。有时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也只是笑着跟爸爸说,爸爸却不怎么高兴,他从中感觉到了那种嘲笑,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每次都会说你才是左撇子呢!我也只是微微一笑,表示我的态度,黑的白不了,你这是强词难解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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