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13-116,一个漫长的春天1月13日)
在这次记录中,“紧张”、“隐藏”、“无助”是主题词。
在紧张什么?
金妮在治疗的前几天,有点魂不守舍,感觉焦虑紧张。她的记录中这样写道,“我还没走进来,就有一首主题曲萦绕在耳际——我很紧张。这个前奏不停的播放着,直到帷幕在你的问话中拉起,'问我一个问题吧'”。换句话说,不仅她在治疗的前几天很紧张,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她也很紧张。我只能猜测,是她讨论的那些事情,她感觉无法被接纳。
隐藏
在金妮的一生中,似乎她都在隐藏,隐藏她真实的想法,隐藏她的情绪。她对此的比喻无比形象,“她知道他们在那里,她必须装作跟他们保持接触”。我不由得想起了武老师的观点,真正的我是个魔鬼,不能让它被人看见,万一被看见了就没有人爱我了。其实这是无数人的恐惧,也许金妮程度深一些,以至于在治疗环境中都需要伪装。当然也有可能是亚隆和她的关系,对她来说仍然不够安全。
痛苦的无助感
无助感,这是亚隆重点提到的一点。金妮似乎无法提出任何问题,在她和卡尔的关系中,她只是等待,等待卡尔说“GAME OVER”,然后一切就结束了。她是一个成年人,但是她却如此无助,连开口询问卡尔是否想带她去墨西哥,都感觉很艰难。不过我也有一点理解,如果不问,但卡尔突然有一天开口说:“金妮,我们一起去墨西哥吧?”那感觉应该不错。
在小组成长的过程中,我也深切感觉到无助感带来的痛苦。总有些同学,特别是女性,仿佛丧失了一切选择和决断的能力,不断的询问老师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自己却没办法停下来思考一秒钟。在亲密关系中,也总等待配偶做改变,而自己仿佛丧失了改变的能力。“我有点受不了他所表达出来的那份无助”,这句话其实给了我一点安慰,因为我也非常忍受不了这种无助感。不过我猜也许我也有无助的时候,但那个时刻被我深深压抑在潜意识中。这会是个问题吗?和那些总是表达出来无助感的人比呢?我的老师说,这在亲密关系中会导致无法共情的问题,这也让我挺担忧的。哎,也许我幼年时不曾被人共情过吧。
事到如今,人生已经走过将近1/3的道路。我害怕我的墓志铭,写上我不愿意看到的字。那么,我该做点什么了——亚隆的存在主义震撼疗法给我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