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作了,大约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我也没有读书。我看着我之前写的文字,看着我写的提纲竟然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
我逐渐不再把写作这件事写入日程,甚至不包括阅读。好像写作和阅读对我来说并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需要和欲望的满足,像旧社会的男人去逛窑子一样。
心血来潮之时,构想了鸿篇巨制,然后建起一个墙角,就逐渐丧失热情了。说实话我是一个没有长性的人,如果写小说正如村上春树所说的那样是一件“慢速掘进”的事情,那么我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小说家。也许我有生之年的成就基本取决于我能将我的恒心提升到什么样的程度,或许成为庸人的原因就是平庸的恒心和平庸的见解吧。
最近在思考,自己学心理学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强烈地意识到心理学对我来说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于是我问自己,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追求的什么?任何不甘承认自己没有追求的人,都会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事物来作为自己的追求,但要问他们得出这样的追求经历了多少的思考和顿悟,大家却又说不上来了。
我在夜里得出的答案是,我是一个追求善的人,这话有些歧义,说的明确一点,我所感兴趣的,想要探索的是人性。真的吗?我质疑自己。
我从高中到了大学,有一点感受,我在高中里不能静下心来认真读书,彻夜地思考人生,到了大学,真正站在人生十字路口时,却只是挥霍着大好的青春年华,或许青春本就该被挥霍,只有挥霍个了二十岁的青春,才会在四十岁的时候不惑。现在想来,其实许多高中里觉得是问题的事,到了大学里就想通了,亦或是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了。那么现在正面临着的问题呢?是不是几年后,也就迎刃而解了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说的就是此事吧。如果一个人活在未来,那么他难免会焦虑,如果活在过去,那么难免会抑郁,只有活在当下的人,才能做得到“没心没肺”。可哪有人能纯粹的活在过去、当下、未来呢?于是我想,其实一个人是他过去、当下和未来的总和。
如果说当下所顾虑的事情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迎刃而解,那么思考他们,为他们而烦恼是不是就没有意义呢?我想不是这样的,问题的意义不仅仅在意解决和终结,更在于他的存在。
写到这里,我的脑中突然有了一个设想,我是否写作与我对人性的敏感程度有关。我并不是一个拥有丰富词汇储备的人,我并不具备把一件物品、一幅景色描述的栩栩如生的能力。如果我的文字中有些许动人的地方,那一定是因为其中蕴含的人性。而我的写作动机也来源于我在对人性有了感悟之后,进而产生的表达欲望。我只是想表达出来,如果我不想表达了,那么也就不再写作了。
最近学业繁忙,理性的思维在我的脑中占据了上风,于是当我坐在电脑前,打开印象笔记想写点东西出来时,我竟然惦记起我的作业,一篇综述类论文还没有写完。当我告诉自己,写点东西吧,来点灵感吧,我的理性思维被激活了。只有打开随想,告诉自己,随便写点什么吧,我才能打出字来。
(假装有一段深化主题的结尾,不过随想之精髓所在,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不需要什么结尾,也更没有主题,所以,没必要强行加一个结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