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手机震动。
我不情不愿地打开社交app,又是江景云的死党在艾特他出去玩。
“我病了,下次一定。”
虽然之前见面的时候说着和死党聚会顶得住,但真遇到了,我还是第一时间想要逃跑。
“你这病还能好吗?”
“不知道。”
换回来就好了,但什么时候换回来,我哪儿知道。
温带季风气候区的冬季总是几近无雨,但今日竟飘飘洒洒下了起来,死党群的另外三人因这雨骂骂咧咧地取消了聚会。
而我却忽地来了外出的兴致。
没有同伴、没有目的,我就这样在雨夜撑着一把伞游荡在街道上,像个迷途鬼魂,心绪却莫名舒畅。
经过一家酒吧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一步抢上去:“江景云?!大晚上你站酒吧门口干嘛?”
江景云漫不经心地瞄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赤裸裸的嘲讽。
我仔细打量起了“自己”,身上有一股子烟草的味道,估计是刚刚抽了一支,通身的打扮,并不像个过路人,倒像是专门来找乐子的。
我一把拉住了江景云的胳膊:“你来酒吧玩?经常?还抽烟?”
“是啊,”江景云打开我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只是喝酒抽烟,你别惊讶得跟我出来约一样。”
“不是说好了不大改人设?”
“我又没天天去打牌。”
谁知道你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气得脑袋发晕,在和江景云拉拉扯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江景云!”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同龄女性。她裹在一身雪白的绒毛衣服里,圆滚滚的像个球,但却衬得格外可爱。
“冯悦。”江景云小声提醒我。
一看就是江景云的熟人,但此时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理她吧,容易尴尬,不理她就更尴尬了。
最终我皱了皱眉,艰难地开口:“冯悦。你这么在这儿?”
“很碍眼是吧?”
又是尖利得我耳膜都在战栗的声音,我心想看上去挺软妹一妹子,声音怎么是这样呢?是个哑巴该多好。
“没有的事。”
冯悦瞪了江景云一眼:“是吗?那她是谁?”
“她,”我眨了眨眼,“叶笑。”
冯悦一跺脚,声音更加尖利了:“我不是问名字!她和你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江景云插入了我们二人的对话,“天文社的古典派和现代派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