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佬果,童话里的人间烟火

图片发自简书App

没有想到,三年前在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大茅山,遭遇过一场“绿”的袭击的我,会再次走进这座森林城池、氧气天国。

大茅山风景名胜区,坐落于德兴市境内东南部。地处三清山、龙虎山、婺源、景德镇围合的地理中心,与三清山东西并峙,是怀玉山脉的又一高峰。因着秀丽的自然风光、丰富的珍稀野生动植物,以及得天独厚的飞瀑、流泉等壮丽景观而声名远播,成为了越来越多的人们出游度假的首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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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过一路的各种花儿色彩斑斓,我们把车停在了位于德兴市大茅山高速出口左侧的黄竹山村,一个始建于1970年,现有96户405人,田地260亩的小村落。村子规模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良好,交通优势突出,村口距高速收费口仅500米,距高铁站仅4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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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兴政府于是因地制宜,巧妙设计。自2017年5月启动秀美乡村建设工程以来,黄竹山村屡屡改装,现已今非昔比,焕然一新,且被赋予了一个极其诗意与浪漫的名字——彩虹童话村。

摄影:万红英

作为通往景区的必经之路,彩虹童话村既是景区东部入口的门户节点,也是景区的第一窗口。正是在这里,我们遇见了隐藏在童话里的人间烟火——乌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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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果”,我首先忍不住要偏离下话题。作为一名定居在上饶的外地人,十几年来,我也见识与品尝过了本地的不少特色小吃,但以“果”(粿)命名的如清明粿、麻子粿、饭麸粿、灯盏粿之类还未曾有一样俘获过我的心。

因此,当我醉情于童话村的五彩花海,久久不肯移目,流连忘返于以彩虹的七种色调为背景,并结合3D彩绘涂抹的各房屋墙面图画之中时,姐妹们的声声叫唤“快走,快走!到前面去吃乌佬果啦!”并未引起我的丝毫兴趣,也没有特意加快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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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缓缓行至一家挂有“本店特色:板粿、乌佬果、麻子粿”的房屋前时,门口桌面上摆放着几盘食物吸引住了我的眼球,只是惊鸿一瞥,不由莫名驻足。透明的乳白色外皮,包裹着明亮的雪白色方块小固体,难道是变了花样的水晶饺子?一个叠着一个,叠着的一堆上面又覆盖着红油辣椒与青翠欲滴的零星葱花,光是看这红、白、绿的搭配,我已经打开了手机相机。原来,我是颜值控。

图片发自作者简书

拍照之际,站在桌旁的老伯热情地介绍道“这是乌佬果,你尝尝吧!”哦?这就是乌佬果,既是垂涎它的美色,也是出于不忍拒绝乡民的好意。恭敬不如从命,我利索地拿起筷子,将那惹眼的小东西送到了嘴里。然后,出于本能地反应,我开始叫喊起来“大家快来呀!这里的乌佬果好——好——吃!”许是嗓门大,许是叫得动听,许是呼喊中还带着咀嚼的声音,具有了现场感染力,远近处的姐妹们闻讯后,蜂拥而至。

之后,一大把筷子被一只只手抽取,一个个乌佬果被一双双筷子夹离,数盘的乌佬果就在顷刻间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只有盘底余剩的些许红油、几粒葱末与搁在上面的筷子,无声地见证着这盘美食刚才的辉煌,也见证着店主超赞的烹饪技艺。果然,我看见老伯伯已经笑得不能言语。的确,还有什么开心事,能比得过他的产品如此大受欢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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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享受完美食的我们齐齐向老伯打听起乌佬果的制作过程来。

原来乌佬果最大的特色是用山上所采集的野生山蕨根洗净磨粉后调制而成的,其过程有点像制作葛粉,只是产量极为有限,因为山蕨粉非常难得。

乌佬果的馅一般是豆腐、冬笋、碎肉,荤素搭配,营养全面。经蒸制后,撒上葱花,再浇上熬制的新鲜猪油和特制的酱油,一盘亮闪闪如玉般的乌佬果就制成了。热腾腾、香喷喷,人见人爱。享用时再粘上当地百姓特制的调料,就更有一番风味了。

摄影:柯菁

听到此处,我已经认可乌佬果其实是一种颜值担当、实力兼具的小吃了。但又略觉得有一丝遗憾与不解,难道大家都不认为“乌佬果”这个名字有破坏美感的嫌疑吗?明明外形晶莹剔透,却被冠以“乌”为首;明明体态娇嫩如婴,却被命之为“佬”。

一路同行的导游笑意盈盈,随即向我们道出了乌佬果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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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乌佬果"是“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黄歇发明的。说到黄歇,大家可能会一头雾水,若是提一提前两年风靡全国的电视剧《芈月传》,再提到那里面的春申君,相信就人人皆知了。据说黄歇当年为了躲避追杀,骑着一匹紫燕骝逃到了大茅山。春夏之交,这里漫山遍野的山厥正好解决他的饥饿问题,黄歇于是在此安顿了下来。但山厥有季节性,秋冬之季没了实物又该怎么办呢?

机智的黄歇想到了把山厥根洗干净,磨晒成粉,调制捏成皮,再包着野菜野味充当粮食。从此春申君的吃食就不再受季节干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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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由于黄歇长期躲在山林里,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皮肤早已变得黝黑,不明其身份的当地山民便称他为“乌佬”。而他发明的吃食——“乌佬果”便也一直在德兴留存了下来。成为了德兴人家喻户晓,逢年过节以及款待贵宾时就要精心制作的一道食物。

随着需求量的增加,山厥产量远远供不应求,因此现在的乌佬果大多是由红薯磨粉制皮做成。但依然是皮薄透明,劲道十足,口感极佳,不失传统风味。

虽然乌佬果好看又好吃,制作步骤听起来也不复杂,但皮子对各种淀粉配比的量比较难把握,对手艺的要求也较高。我们一行众人中,没有人胆敢说自己已然掌握。

图片来自大茅山景区

美丽又热心的红英姐倒是无比坦诚而又自信:我会做!改日邀请大家来我家,我为大家演示演示。众人欢呼,纷纷表示一定前去观摩。我差点流出口水。

回程的车上,大家再次窃窃私语起乌佬果。那一瞬挑逗起我们的味蕾,钻进我们的口腔,便从此藏在了我们心中的乌佬果,显然成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眷念。

摄影:柯菁

几位姐姐又谈论到乌佬果的制作要求之高,步骤之严,一如她们对于生活的追求。我在一旁静静聆听,不禁感慨:游弋于文字的女人竟也如此无畏生活。往镜头前一站,她们个个如花似玉;拿起相机,她们总能捕捉到无与伦比的美丽;情动而辞发时,她们的佳作每每都让我倾慕不已……

每一个活得精致的人并非就不用理会柴米油盐的琐碎,而是,即便眼前一地鸡毛,她们仍能从容应对,始终保持着精神与灵魂的丰盈,勇敢地去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摄影:杨志坚

就像外表单薄的乌佬果,却有着丰富而深刻的内心。代言着人间烟火,演绎着属于自己的传说。


ps:文中图片由柯菁老师、万红英姐姐、杨志坚老师及大茅山景区提供。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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