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小菜,笔落下,才发现我写了自己,这两天开车时间日均十小时,但时间,挤一下总归有的,字也一样,在深夜里乱码着,和自己说话。)
一不小心,我又在写情节了,我不是早说过了我不是作家?早说过我不是在写小说?
那么我还能写什么?那些记忆里模糊的细节?我染病了,医生开了药方,一种是药栓,用手指推入私处深处,凉凉的,象是小时候喝过的新鲜薄荷叶泡的茶水;一种是淡褐色的粉剂,外用,一样要涂在私处,我自己总没办法搽抹完美,我可以找小爱帮忙,可我偏找李四。
李四不愿意,被我逼迫着,战战剋剋的样子,我就喜欢他不自在的模样,如同我对食物的兴趣,乱七八糟的重口味。
那粉未涂到私处,和药栓相反,火辣辣地疼,我嘴里咝咝发声,责怪着李四,说,你就不会轻点?他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些可以写进去吗?文字是需要美感的,这些细节那么明显地上不了台面。这世界可以允许“鸡”的泛滥,可以允许蒸蒸日上的麻将馆(请别告诉我那只是娱乐,不是赌博。),可以允许各种尔虞我诈,允许网络上各种赤裸裸的弹幕,但是你胡乱编写文字就不行,我在码情节和细节时,也不得不时时揣摩简书的尺度,越线了,就极有可能被封杀。
我越线了吗?
其实小说是应该这样表述的,在我和张三那段轻如浮云的拥抱里,我是属于张三的,要是那一次我抬头探索他的唇时,他不是倔强地抬头不肯配合,要是我的第一次是他的。
没说错,要是我的第一次是他的,本来,我的第一次就应该是他的,那么,我的身体就是金贵的,无惧于外来的侵害和诱惑,我会一直抵死着为了张三坚守住底线,绝不动摇。
现实和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上苍以为无关紧要,偏就我耿耿于怀。我的第一次不属于张三,那第二第三次,就都没有了价值。
我匆匆回到桃花渡,勿勿结婚,也就顺理成章了。
十年后,一定有什么让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完美主义的刻意。
我真不想叙说根源,这世间的事只有因果,没有根源。
我只是喜欢着乱七八糟,还喜欢陈年的往事,十年前,李四睡了他兄弟的女朋友,十年后,作为李四的女人,我睡了他的兄弟,那这算不算是完美的轮回?我甚至阴险地想,若他们兄弟因了我反目成仇,会不会很好玩?
李四隔了好多天才来的茶室,他好象有点不开心,一点也不象他的风格,我想他多半是在意了我和张三亲蜜的搂抱了。
我记不起情节来,反正李四有点激动,我寸步不让着,我们算什么?他瞪大眼睛一副要发作的样子,我才想起在可庄的传说中,他耍横是出了名的,心里却不服气着,能把我吃了?
小爱撞进来了,打起了圆场,你们男人啊,不把女人当回事,巴巴地就想着和她睡觉;又把女人当回事,经不起她和别的男人亲热,这都谁跟谁啊?!
我恶狠狠地盯着李四,说,你是怎么说的爱我的?
李四泄了气。
在桃花墎的出租屋的床上,李四伸手抱我,被我挡开,留给了他一个后背,他自个觉得无趣,怏怏地带上了房门。
是的,我自己编写的字,我可以刻意地颠倒一些情节,可惜的是他们最终没有反目,还是和以往一样,喝的天昏地暗。人与人真的很奇怪,我和小爱依然还在,有一次喝差不多了,小爱提出到长江边玩,我没吭声,李四说喝了酒开车不太好,张三说,我来开。
装上了整箱的啤酒,在午夜的江边痛饮,将空瓶子乱扔,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清晰着,太象十年前长江边那次尖锐的疼痛。
张三不知道,大声地唱起一首歌,“你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为什么会记不得情节呢?江堤上,张三抱紧了我,低头狠狠地吻我,李四和小爱应该在近处,我什么地方在疼痛,莫名所以地,流下了泪。
我为什么就记不得情节了呢?
只有些零碎的细节,我发烧了,打张三电话,他说在上班,走不开;打李四电话,他匆匆过来,摸了下我额头,二话不说出了门,外面在打雷,我说带把伞,他说不用,药店很近。他买好药回来时好一场大雨,浑身湿透的他将衬衣一脱,光着膀子帮我冲上一杯阿司匹林泡腾片,我说你把湿裤子脱了吧!他说你先吃药,吃完了裹紧被子,出身汗就好了。
我记得泡腾片在杯中泛起细微密集的泡沫,微微的甜盖住了苦味,略带点酸,是柠檬味的;我记得他在被窝里光着身子抱紧我,我的身体滚烫,他也是,那一场汗水湿透了棉被,粘乎乎的很不爽,我要掀开被子,李四说忍着,发烧不能贪凉不能吹到风。
醒来,看到李四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朝我憨憨地笑。
我忽然就想我为李四做过什么?除了各种作,最浓重的可供着墨的就是我帮他拿过一杯真空包装的牛奶,我一直备着的牛奶。
我为张三洗过裤衩打过领结烫过衬衣,为他煮过早餐,还特地买过甲鱼,笨拙地杀了择干净煮汤给他喝,可我想不起张三为我做过什么了?是我故意健忘了吗?
除了他一次二次三次的全力以赴,让我兴奋地呻吟,惊醒了窗外对面别人家院中的一只狗,在夜里狂吠。
我又在胡乱凑字数了,细节是需要掩饰的,裸体也是艺术,但你一定要学会用一块浴巾,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一簇深色的毛,我虽然不懂什么艺术,也知道我不能写各种姿势写谁爆了谁的菊花。不然,简书会不同意的,会因此把我所谓的文章屏闭,甚至封号。
很多事情不能多想不能多琢磨,想得太明白了很不好,偶尔想到了,我也会安慰自己。李四的宠爱很甜蜜,张三做爱很欢愉,我有这些,已经足够幸福了,关于谁爱谁多一点,干嘛要弄清楚呢?
可惜,在文字之外,我终究是个认真的人,我用十年十年又十年来表述,是因为十年毕竟是一段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是有足够的理由来忽略情节,而更注重一些细节,我如果真的能忽略,那才是怪事呢!。
(错别字只能天明后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