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了,天亮了。马路上整日腰鼓声不断。
条件好了,春天来了。男人们换上了中山装,女人们的旗袍换成了列宁装
收旧货,修皮鞋,修棕绷,配钥匙,磨剪刀的吆喝声也时常“打扰”着住在弄堂里的人
傍晚的公园里放起了电影白毛女,“北风那个吹啊吹”的歌声回响在人们的耳边
打弹珠,滚铁圈,抓麻雀,弄堂里传来了一群小赤佬的嬉戏打闹声
老虎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欢叫,不时传来悠长响亮的鸽哨
原来是阿六头养的信鸽飞回来了
拥挤的鸽子笼足足有六七只颜色不同的鸽子
天井里,张妈妈在水斗里洗菜淘米,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时不时抬头张望,生怕阿六头养的鸽子屎掉进米锅里
炉火熊熊燃烧着,弄堂内弥漫着刺鼻的烟雾。隔壁长腿老七家的煤饼炉烧开了,邻居们赶忙大声提醒。
每天清晨也是最热闹的开早会时间,家家户户都把马桶拎出来,倒在粪池里,然后要里里外外反复洗刷个好一会。没有排的的人们便一手提着马桶与旁边的邻居噶噶三胡
洗完了马桶,去买四大金刚,手留余香
回忆像是玻璃碎片,离愁芸芸不断
夜深了,阿六头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
或许终有一天他的鸽子会重获自由,飞在天涯,飞到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