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人有酒,有酒的人孤独

“你醉过吗?”Z同学拿起啤酒瓶,将我面前的啤酒杯倒满,我也把自己瓶里的酒全部都倒给他,一滴不剩。举起酒杯清脆地碰了一声后一饮而尽,我笑着回答他,“从没醉过,想看看你今晚是不是有本事把我灌醉啊?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猜拳真心话大冒险,做不到的喝三杯酒。怎么样?”

Z同学眯起那双好看桃花眼,似笑非笑,手指在玻璃杯口慢慢画着圈圈,“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来就来啊,谁怕谁。”

第一局,Z同学输了,我没打算太为难他,让他去借个话筒唱首歌,结果他跟疯了似的又蹦又跳,吼着“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借了我的给我还回来…”看得我真是想翻白眼。

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好,还是Z同学真的太傻,基本上我赢三四局他才能勉勉强强赢我一次,各种大冒险都玩得差不多了,没边没际的话问了,酒真的喝了蛮多了,Z同学也开始说胡话了,都不用跟他石头剪子布了,他一个劲地拉着我说“你耍赖!怎么又赢了啊?快问吧,今晚可以满足你所有的好奇心拉哈哈哈”“你喜欢谁?”“我喜欢毛爷爷哈哈哈”“你喜欢谁?”“我谁都不喜欢”“你喜欢谁?”“…”“你,你好烦,你能不能换个问题啊?”Z同学脸红红的,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又是一杯子,喝完不再说话,望着很远的地方发呆,我却分明看见,他的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

最后的结果是Z同学醉的不省人事,我却变得异常清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丢在宾馆的床上,起身,离开。


夜深人静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我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Z同学前任今天发布的一条朋友圈,照片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一脸的幸福。其实我有听到Z同学回答我的那句,他说,我不喜欢她,我爱她,我爱她,我到现在还爱她。这句话淹没在人海的嘈杂中,却飘到了我的耳朵里,将我心上某个地方狠狠刺了一下,疼,疼得我哑口无言。他们初中在一起,我一路看着他们在一起后分开又在一起,分分合合,Z同学爱了她多久,我就在Z同学的身后,看了多久。

如此,也好,既然Z同学还是深爱着她。我不奢望他会喜欢我,只是每个他要喝酒的日子,我都会去赴约。我能拿出手的,也仅剩这微不足道的陪伴了吧。

一摸脸,一手的眼泪,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我想,或许我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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