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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894期
主办: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个人简介:高红红,女,笔名吴晴,1986年出生,山西大同人。 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多年来,获得各类市级、校级、系统内征文、调研报告一等奖、二等奖等各类奖项。大学起,陆续发表文学作品在校刊、市报、互联网等;2011-2013年陆续在《广州日报》《南方日报》《中国国土资源报》等各类报刊、网媒发表通讯稿几十余篇,并获得“2012年广州日报优秀通讯员”,2014-2016年,陆续获得市级、系统内各类征文、调研报告一等奖、二等奖等;2017年为数个情感类公众号撰写软文,累计阅读量过10万。擅长哲学散文、情感类文、公文写作。近期获得的奖项包括广州市2017年党建调研报告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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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眼泪。
我曾一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特别喜欢猴子,以为是发自基因的相亲相近,后来终于大彻大悟,是因为父亲的眼睛同猴子一般,双眼皮略宽,浓眉圆眼,时而机警,时而沉思。
父亲身形瘦削,不到一米七的身高,才一百斤多一些,有着让无数女孩羡煞眼的吃不胖,而这优良的基因却没有遗传给我。我看着父亲突起的锁骨,和身上根根分明的肋骨,时常觉得岁月残忍,残忍到大概是我的不懂事让父亲总是操心,总是吃不胖。
人对于人的理解,往往从简单的食物就可以传达。
我知道父亲喜欢吃饺子,吃玉米,吃毛豆角,就如同父亲会为我买来草莓,一颗颗洗干净,还告诉我沾着白糖吃更好吃,第一轮买回来的还没有吃完,第二轮的就又买了回来。
这大概就是家人最点滴的爱,融于日常,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随意,却是真情流露。
父亲是柔软多情的。每每有煽情的电视镜头,我、哥哥和妈妈总会不约而同望向爸爸,他一定目光闪烁,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这个时候,他就想伪装,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还珠格格风靡那几年,爸爸看到紫薇跳崖了,竟然哭得泪流满面,我正端杯水路过电视,被父亲的纯真搞得哭笑不得,差点喷水出来。
考上大学,父亲含泪和我说,考上大学就和嫁人一样了。以后注定回家就很少了。
大学寒暑假,每每在火车站,父亲都坚持送我送到最后一尺,然后隔着车窗望着火车慢慢启动,噙着泪水望着车窗后面的我,然后我就会看到父亲的身影在站台上越来越小,小成了一个点,小到了消失。
正是因为此,可能我就不太喜欢离别的车站,因为视野模糊的后面,藏着一颗震动到疼却难以言状的心,是因为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混蛋真理。
后来,在机场,我特别感谢安检区,因为这个区域隔开了这片深情、这片不舍。让我用被强制出来的冷静圈起一份麻木。
长大了,很多时候,竟然会害怕被感动。
因为这冷漠、疲累的世界,历经多少挫折和孤独才修炼出这样一颗麻木、刀枪不入的心,怎能因为点滴感动而卸下自己的全副武装?
父亲很少言谈什么,却用这份柔情,这份眼泪传递着对我的依依不舍。
成长,就是他看着我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每每父亲说,小时候我特别乖、特别听话,都能读到他那份依依不舍,那份对我往昔的感慨和留恋。相信父亲也曾握着我的小脚丫,觉得生命的纯真与美好,也曾被我童趣的语言逗笑。孩子还小时,满地乱跑,生活虽然忙碌,却会真切的感觉到孩子永远在我们身边,不会跑出我们的世界,可是有一天,孩子真的就长大了,活动范围大到我们用时差用脑力和体力都追不回来,而且是根本不需要、也不应该去追。
多少亲情浓于依赖,而疏于独立。
每个父母都希望孩子尽快长大,却又害怕孩子早日独立。
这永远都是一对爱的矛盾。
给家里打电话,没和父亲说几句,他就会说你妈要和你说话,或者没说几句,他就会主动说,你和你妈说。大多数父亲都是不善言辞的。爱悉数沉默在行动里。
大学时,我会让父亲给我寄这寄那。每每到邮局收到包裹,都会看到父母用十足的智慧和战斗力把包裹打包的里三层、外三层,每一根绑带都是那么的严实,每一根胶带都贴的那么的牢靠,这包裹经的起任何邮差和搬运工的随意和暴力,这包裹经得起任何一场风雨。
包裹袋上,会看到爸爸用防水笔,反复浓重多次描写我的地址,笔体有力工整而好看,因为那个地址后面就是女儿啊。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坐标比这个还重要吗?
我知道这个坐标永远盘旋在父亲心头最柔软的位置。
父亲收入还可以,却省吃俭用,他说这是他的习惯。
或许吧,他们这代人是经历过物资穷困的一代人,自然对暴殄天物有着极度的不赞同。
父亲把省下来攒下来的钱资助我和哥哥买房买车,成全着我和哥哥的幸福生活。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或许吧。如果一件事情由母亲来提议,那么父亲可能会找到好几个反对理由,可是同样一件事情由我来提议,那么父亲不会提任何意见,我们就一起开始操办落实了。
有一次父亲讲电话,反复和我确认一件小事,前后大概有三遍。我就说,“刚不是说了嘛!”谁知道父亲说,“爸老了,所以要多确认下。”我顿时内心泪目。
是吧。儿女长大了,父母就要面对的第一个事实就是衰老,相信在无数个日夜里,他们要和各种衰老的不适和疼痛战斗,似乎隐约会思考生命的哲学。
无论是做父母,还是面对衰老,每个人都有太多第一次。显然,面对衰老的这个第一次,让人觉得孤独、无助甚至多少有些恐慌。
而这些个疼痛、孤独、无助的日夜,我却远在他乡,没有陪伴他们。
远在他乡,定居他乡,那么意味着能陪伴父母的真实时间是以“小时”来计算的。
记忆里,父亲的头发茂密浓黑,而不知从哪天起,竟然也是丝丝白发,要借助染发来填充信心。而无论时光如何无情,我们却彼此深深的住在对方的心里,住在对方的眼眸里,住在对方的凝望里。
妈妈说,父亲喜欢看小女孩扎着马尾辫,于是,在80年代计划生育高峰期,我逆政策而来,父母为我交了不少罚款。而且我的生日和父亲只隔一天。我们都是双鱼座,都爱哭。呵呵。
父女的相遇或许真是命中注定的,而相亲相近是家人的缘分,更是福分。
愿惜缘惜福。愿父母身体安康!
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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