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常比较容易在家人面前失去耐心,尤其是当我们一天天长大后,工作承包了我们所有的生活,无论是哪个岗位,我们已经把一天的热情、耐心给了那些“陌生人”,回到家后很希望自己能安安静静的待会,不去想客户,不去想工作,不去想未来,更不会念过去,只活在当下,一个完完全全自我的当下,不用去敷衍眼前的世界,结结实实的去放空自己,去感受自己周围的每一寸空气。
随着年龄的增加,很多孩子选择离开父母单独生活,即使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一般有条件的家庭都会选择子女和父母分开住。这是一种很好的处理亲密关系的方法,一种空间上的隔离,让彼此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空间。刘小白大学后就很少和父母常住,偶尔的寒暑假也就个把月,还总是依赖仍然强壮的父母亲,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父母们来了,无论是思维还是生活圈子都变窄了,刘小白越成熟,父母就越跟不上,慢慢的彼此之间就出现了一段长长的距离,越拉越开,刘小白不愿意等,父母们又追赶不上。工作后的三年内刘小白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父亲生了老年病,渐渐的有些像小孩子,母亲很辛苦,因为要照顾父亲和刘小白,可是母亲每一次生气习惯用自己的付出“绑架”刘小白,以前生活和工作压力不大,刘小白还可以承受这份来自于家庭的压力,可是随着刘小白年龄的增加,随之而来的是沉甸甸的责任,她变的暴躁、易怒,甚至还有些攻击性,但是这份最初的恶性情绪仅仅给了生活在一起的父母。而来自于父母的“不理解”更是让刘小白痛苦,少了支持、没了理解,再加上和父母之间越来越深的代沟,刘小白变得“不乖了”,她开始“恶语相向”的对待父母,很想把自己的不满用语言表达出来,她懂得父母的不容易,也理解他们之间的代沟,她知道父母没法理解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能理解父母,但是她还是渴望被理解,希望父母能感受到它的不容易,能看到她的辛苦,就像她自己一样了解她,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就像她不能理解父母一样,父母也很难理解她。
前段时间刘小白父亲打工的公司换了公司,之前买的社保公积金新的公司不在买,这前后一共1500元钱成了刘小白爸爸的一块心病,整体让刘小白处理,可是刘小白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不急着做,可是在父母眼里却是超级大的事,父亲三番两头和母亲发脾气,因为刘小白没办好这些事情,母亲负责转达,当然也负责消化刘小白回馈的坏情绪,每每那时刘小白就会有一股莫名的无名火,就是不明白父母为什么非揪着这件事不放,无论刘小白有什么事要做,放在首位的就一定要是父亲的社保卡这件事,心里百般不愿意,可是又不得不做,父亲的小脾气,母亲的惯养,刘小白有时候感觉压抑的无法呼吸。在父母的世界里,没法去真正的感受到刘小白每一天的生活,他们没法想象刘小白每一天是多么期待下班后静静的拥有一会属于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自然人的美好时光有多么美好,可是总是当她兴奋地回到家,迎接而来的是父亲的小脾气,母亲的抱怨,每每那个时候,刘小白就感觉自己似乎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真真正正关心她的。终有一天,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言辞犀利的让母亲转达父亲,“自己去弄吧,去社保局问问,自己只懂这些,抱怨父亲总是拿着一点点的破事折磨自己”。看着母亲错愕的脸转瞬是一种失望和绝望时,刘小白又心生懊悔,懊悔自己伤害了无辜的人,伤害了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
也许亲密关系真的需要一个合适的距离,彼此之间没法达到互相了解和理解,大家彼此可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要沿着自己所向往的方向发展,偶尔的交集也够不成互相打扰,彼此拥抱祝福彼此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