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岁月里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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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河街上的严寒是刺骨凄凉的,生活是为生而生,做着小本生意,艰辛难耐,为了家中妻小而忍住一切。面对街道大泥坑,所有人都习惯做看客,掉进去归结运势。人们活着,希望在哪?生来就是注定有过这平淡却无力挣扎日子的使命。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

童年天真烂漫,有可以肆意的后花园相伴。在小小天堂里,一切果树野花不羁生长,拔了又起,与祖父咿呀学诗,锄草浇水拌黄泥,孩子的眼中,如白纸明净,纯粹自然。或许是萧红最快乐的日子,最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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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的是小团圆媳妇和翠姨的命运。悲惨不过小团圆媳妇——童养媳。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很小时被许下媒妁之言,吃穿用度由未来婆婆家承担大部分。因为长得高大,接到婆家时,谎报成十四五岁。她的“丈夫”不过才几岁。那个封建的年代,除了生活劳作,就是闲坐闲聊。远近的丑闻琐碎之事都可用作谈资。

他们被父母生下来,没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吃饱了,穿暖了,但也吃不饱,也穿不暖,逆来的,顺受了,顺来的事情,却一辈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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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能懂得多少变通,婆婆不敢惹大媳妇跟大儿子,小儿子太小,只得用这个外来媳妇解气发泄。于是动不动就打骂,走路不能大摇大摆,吃饭不可出声,不可与别的孩童多说一句。说是被鬼附身,邪气来袭。于是祭鬼神,跳大仙,灌汤药,能听闻到的办法都用尽。看戏的人愈多,就俞张扬的厉害。街头巷尾谈论的人越有劲。我无法想象一个正值贪玩的年纪,如何被折磨到坟墓里。当最后几个大汉把小团圆媳妇按到滚烫的热水中缸,再用瓢浇灌开水到她身上时,她垂死挣扎,脖子如血般煞红。一会后发现无用,就不再叫喊,昏倒浸没在缸里。发现情况不妙,所有人又过来救她,为她伤心,替她可怜。捞出来用冷水泼醒。大神说要洗三次,就能驱赶附体。一切结束后,孩子甚是虚弱,不久就解脱了,去到一个不用感觉到害怕的天堂。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看完全书,我想到的是亲人之间的小爱,邻居,行人都是路人,赶的都是自己的行程。生了,会高兴一阵,死了,最亲的人会哭一阵。生死离别,好像它的意义就只是生活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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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道萧红的眼为什么那么忧郁,漂泊,世间的痛让她再坚强似乎都显得无力。孩子的眼里只有现状,看见什么说什么,没有遮掩,仔细体味,却是最有力的讽刺。

那个时代离我们而远去,那些愚昧的画面永远定格在过去。那些痛,曾经撕心裂肺。

愿你我珍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独我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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