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时候,
我已先预见了它的凋零。
凭一朵终究萎谢的嫩蕊,
在短暂的花期,
还是盛开辉煌的美丽。
一种轻蔑,
总把花朵的骨气,
归于自然的伟力,
不过是规律使然。
怀着无知所致的悲哀,
我总是迷惘的追寻。
大抵是在苦觅着精神的家园,
因为身体早已有它的归宿。
人的花期,
未必与花的花期相似?
若不是规律使然,
命有定数。
人们如何,
凭这一具终究倒下的肉身,
造就不朽的奇迹。
一缕终将湮灭的灵魂,
留下不息的回响。
我想,也许归去
并非一件难事
合上双目,
摊平四肢,
灵蕴还是环绕在四周,
将我们带回故土的怀抱,
领进创造的花期,
可是黑暗是一种痛,
放手,
是一种惨痛的代价。
也许归去,
比不得奋斗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