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章不应该成为一件痛苦的事,但目前对我来说是件辛苦的事,关于痛苦跟辛苦的区别,这里就不展开了。
在这段写东西的时间里,我才逐渐反应过来,想要写出好东西,真的需要细心地去留意和观察,包括观察生活和观察自己,就好像处于上帝视角,在离地三千尺远的距离远远地看着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的观察,深入思考。然后你就会发现,这真TM很烧脑,人的大脑天生设计就是吝啬鬼,能躺着绝不站着,毕竟即使你啥都不做,在静息状态下大脑也会消耗掉人体25%的能量,所以更不说深入思考了,想想都觉得脑壳疼。估计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来来去去我写的主题都差不多,因为我思考得太少了。
也许你会问这么折腾自己值得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自己的答案是“能够获得进步,进而能够追求到更大的幸福”。其实不写东西也一样能获得成长和幸福,而我选择写的原因是我认为这是一种比较适合我的方式。
现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坚持每天写,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是没有接受这样的一个设定——刚开始是不可能写得多、写得完整、写得好的。之前我一直坚持一个错误的设定,每天坚持写1000字,也许1000字的做法很合适一些人,但经过几个月的践行,我发现这对于我来说真不行,不具备可持续性。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都知道“路程=速度×时间”,虽然每天1000字的速度比较大,但是能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那成长的总路程也不会长。为了寻找能把写作这件事持续做下去的方法,也查了挺多资料,直到看到“卡片式写作”的技巧,觉得可以试一试。
“卡片式写作”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写卡片的方式来写作,卡片不大,没有字数的负担,想到什么写什么,比较随性,不用煞费苦心去构思文章,跟“微习惯”有异曲同工之妙。等卡片积累到一定程度,自己的写作体系会慢慢浮现出来。
如果要评选一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家,纳博科夫必然当选。他是那类作家中的作家,才华横溢,公认的文体大家。同样,如果要评选一位二十世纪最热爱卡片的作家,非纳博科夫莫属。就是这样一位超一流作家,在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里,毫不掩饰自己对卡片的偏爱:
BBC 电视台(1962)
BBC:您怎样进行写作?您的创作方法是什么?
纳博科夫:我现在发现索引卡片真的是进行写作的绝佳纸张,我并不从开头写起,一章接一章地写到结尾。我只是对画面上的空白进行填充,完成我脑海中相当清晰的拼图玩具,这儿取出一块,那儿取出一块,拼出一角天空,再拼出山水景物,再拼出……我不知道,也许是喝得醉醺醺的猎手。
不仅纳博科夫热爱卡片,钱钟书也是如此。
与钱同时代的夏承焘,1948年在《天风阁学词日记》中写道:“阅钱钟书《谈艺录》,博文强识,殊堪爱佩。但疑其书乃积卡片而成,取证稠叠,无优游不迫之致。近人著书每多此病。”
夏承焘批评钱钟书著作,积累卡片而成,这是不懂钱钟书治学取向与写作背后的认知科学原理。钱钟书善于从笔记小说、诗词中取证据与正典映照。他的笔记从来断断续续,不注重所谓思维体系,更注重鲜活证据,一生积累卡片或读书笔记近十万张。
“卡片式写作”的一个好处,不太费劲、随性、能坚持久。
另一个好处在于,能够......
能够......
特么的刚才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上个厕所居然忘了....忘了....
2分钟后.....
记起来了,因为每天写个100-200字并不难,应该可以持续写,持续写的一个好处在于能保持“写”的手感,也就是提醒自己注意观察和思考,不然一两个星期不写,真的会把这些想法给忘掉,真的......
今天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