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城南林已过旺市季节,基本上没什么人愿意来城南林练功了,但静儿依然隔一天来这里,凭的是浑身的胆量。
大林里人寥寥无几,静儿不管,依然埋头练歌,突然有一妇人就要点歌,王道人遂引她去录音棚。
两个录音棚里一个爆满,一录音师忙得不亦乐乎,另一个录音师手拿手机和旁人闲聊股势行情,脸上春光拂拂,棚里不时传出两人的笑声,王道人因要分管别的事,留下静儿待在那等,录音棚里帅哥遂让静儿去隔壁一录音棚让另一录音师去录,静儿心里一咯噔,上次就被那个录音师坏了一首曲,被她占为几有,这样的情景已反复过两次,这次?还能吗?
但又想,不能以老眼光看人,幸许这次不会呢,于是她把妇人带至她面前,只见录音师面露不悦之色,甚是不高兴静儿拂了她此时炒股的时光,脸一横,当着妇人的面立马讲此事和她无关,静儿一听,顿时惊呆了,不相信此语是从她的樱桃小嘴里如莲花展蕊样徐徐吐开,那张漂亮的脸在白色的炽灯光下依然腼着白净,旁人看着煞是美丽。
妇人很是诧异,问,此言何意?顿疑,遂改口不点歌了。任凭静儿众般挽留,去意甚绝。
尽管结局有变数,乾坤翻转,静儿还是彬彬有礼,礼送那妇人离去。
静儿告至王老道人,歌没录成,王道人怪静儿心急,应当待在第一录音棚等,也不至于事态变异。遂又让静儿去找林中管事个金长。
于是,静儿真的去了,个金长一见刚问何事,静儿眼泪居然委屈的留下来了,个金长顿时问道:“丫头,怎么了,怎么哭了?” 也难怪,林中管事认识静儿己近五年了,从未见丫头当着个面留过泪,丫头简单说了下录音棚里的事,控制不住情绪,恐失态好丑,赶紧走了。
今王道人告诉静儿,上次静儿刚走,管事长从阁楼上下来就去找录音师了。
唉,说起王道人,也是可怜人,其妻英年早逝,听她人讲,当年是何等的漂亮,王道人宠妻的很,当初凭一支笔挣足了稿费让她花,尽享宠妻之一切所能,可他的妻还是在一次旅游中丧失了如花的生命。
每次,静儿被客人点到歌的积分都要分给王道人一半,王道人真的很不易一人单独拉扯着儿子。
听着王道人说起那天此事,静儿就想着,是不是该给录音师也一点积分呢,可想到以前种种,那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风的作风让静儿吐了一地,呸,还是不要的好,你嫌弃,我还不恭。
虽说这样,静儿还是苦恼着,如若那录音棚里帅哥忙,客家又着急不愿等,咋办?莫非歌就唱不成了?
突然偶听白衣仙子讲,林中还有才分来的小孩能做。
静儿于是上前问询,一番交流,甚好,美小孩愿意配合。
告诉王道人,也讶喜,原来别道也通。
雨一直滴着,滴着,风呼呼地刮着,刮完了雨,明天肯定是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