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楼梯上摔下来。
一瞬间很惊恐,因为是面朝下往下行台阶低处摔。
接下来连摔带滚,停下来时趴在那儿,腿很疼,疼得喘粗气,感觉恶心。
接下里有个地铁工作人员大声喊,谁认识她,谁认识她?
等我喘了几口气,能开头说话的时候,我愤愤的说:别喊了,这没人认识我!
周围停下的人都走了,还有两个人在我旁边,保持一定距离的看着我。一个是工作人员,一个是一位陌生人。
我腿特别疼,试着动了动。多亏包背在了前面,手有些疼,哪儿都没折,头也没磕到,眼镜飞出去,掉了一个镜片。
特别感谢那位陌生的女士,一直留到最后,两次跟我确认我没大碍后,才离开。
那位工作人员也尽了职责:用步话机不知向谁汇报着;问我需要给谁打电话。但是整个过程中后,我感受最大的,除了身体的疼,就是冷冰冰的防卫。
整个过程中,从摔,到趴着缓,到慢慢坐起来,到慢慢站起来,没有任何人敢碰触我。都保持着至少半米的距离。
我坐在那儿的时候工作人员走了,我坐在冰冷冷的台阶上,舒缓疼痛,掏出手机给朋友打求助电话。回身儿拍了一张台阶的照片,数了数我摔了几级台阶。这时候,工作人员又从远处跑了来,问我,你是不是拍了张照片?!我告诉她我拍了什么,然后我问:你担心什么呢?你怕我说什么做什么呢?她没回答,走开了。我坐在那儿一抬头,一个冷冰冰的摄像头在不远处瞪着我,我瞪着它,瞪着它后面冷冰冰的眼睛。
腿不好弯曲,小腿很疼。我扶着扶手,一瘸一拐的走下剩余的台阶,出站。心里一个强烈的声音。看似与己无关的社会事件,貌似离自己很远,但由此引发的社会上的推责、冷漠和不信任,如浓雾般笼罩和浸透每个角落,谁也逃不掉!
有个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在节目现场做危机公关时说: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而作为老百姓,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很多时候是怕事的。可如果我们都怕事,那事情有时还会找上门来。当我们都成为沉默的大多数,或最后成为冷漠的大多数时,到最后,当我们自己遇到事儿的时候,有可能真会求助无门了。
那,我,我们,能做什么?
拒绝冷漠,独立思考,主动积极的做自己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