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杭州CFA群里引发了一场关于中医的讨论。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琢磨一下中医的呢?应该说有一下三个经历(或者说考虑)。
一个是2012年左右,我陪母亲在杭州莫干山路附近的一个中医馆看中医,正好可以使用医保。那时候我本身肠胃不太好,经常胃胀、腹泻,想着医保反正也可以用,不如自己也试一下中医调养自己的肠胃。坚持吃了3个月左右的中药,感觉肠胃功能还是得到了很大的强化。但是后来工作一忙,也没继续坚持。
第二个是2014年春天由于工作变动,到广东佛山来工作。那时两个小孩一个4岁,一个2岁。小儿咳嗽是常事,但是儿科的号总是特别难挂,儿科的队伍总是排得特别长。作为理科生的我,一开始对中医是有些抗拒的,儿子由于经常咳嗽、流鼻涕引发中耳炎,反反复复搞了1年多,最后不得不去做了埋管手术。后来不知怎么的,去看了广东中西医结合医院的一名中医,先是让小朋友去推拿、艾灸,想着反正没什么坏处,大不了浪费点时间,一来二去的,小朋友的感冒咳嗽竟然少了很多。这位中医看病是不开西药的,但是人家开的中药,我们家几口人不管是咳嗽、发烧、腹泻,总是吃两天就好了。以至于,现在和医生看得熟了,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在微信上把症状和医生一说,直接开好药方拿药就行。
三是最近听喜马拉雅《梁冬徐文兵对话<黄帝内经>》。梁冬的节目我听过一些,除了《梁说庄子》,其他大多是一些对谈类节目。节目中有一句话挺吸引我,“在这个焦虑的时代,你愿不愿意放慢脚步,花二十年的时间,听一个人只讲一本书。”想想20年后,我大概近60岁,如果活到65,大约还有6、7年的时间,但是如果能活到100,无疑是凭空多了一半的时间。且不说中医是否科学,中药是否经过了“双盲测试”,感觉拿《黄帝内经》等中医药经典来学点国学,大概这20年应该也是挺值得的。
以我目前对中医的理解,古代中医可能是站在比“治病”这个概念更高一层的系统性思维,不是哪项指标不好就调哪项指标,往往形成指标背后的生活习惯不解决,调了指标也是治标而不治本。当然很多现代中医朝西医学,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迎合了很多人“生理指标正常”的需要,却丢掉了中医系统性思维的内在逻辑。比如《黄帝内经》至少前两篇主要是在讲人要怎么顺应自然规律,调整作息,而不是怎么用药治病。广东中西医结合医院有一个科叫“治未病”,比较符合我理解的中医的逻辑,就是作息调整好了,自然不得病。而西医通过分子层面的调理,的确可以达到短时间内“见效”的效果,但内在逻辑也还是靠人体自身(比如泰诺之类的药物,缓解症状但不治病)。“生理指标达标”其实造成的后果是很多人继续胡吃海喝、天天熬夜。
现在很多人一说中医,脑子里先闪现出被冠上的种种“神奇”、“高深”等字眼。这固然是很多中医堂、中医师们商业运作的需要。但是这些字眼再往下,由于很多人的不求甚解、只求牟利,就又给中医套上了“伪科学”等等另一个极端的字眼。
在我看来,大约中医就是因为“法于阴阳,和于术数”而被一些人认为不是科学,以至于很多人忘了中医教人“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可以“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吧。
所以,一个非典型理科生在国学的引领下走上了哲学的道路。
或许二十年后有所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