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红

我抬眼,不经意向窗外一瞥,在建筑的轮廓之外,天空露出一抹霞红。



这绝不是自然颜色,当然,也如《逍遥游》中写道“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苍苍也绝非天空的本色。色彩的区分是否仅仅是因为人眼只能识别空气中的某些光线?那又何必将人眼的狭隘视野用于观天地变化?丧失认知于己来说也是一件举世难得的好事,将自身重新置于自然之中,归返生命最初始的本真,万物皆朦胧,万物皆自在。


想到盘古开天辟地时的混沌状态,此时我的想法隐隐对于先民的此种想象有了自己的理解,或者说冥冥中有自身得出的解释。是不是那瞥向窗外的一眼无意中与神灵对视,换来片刻灵台清明?亦或是今日大梦未醒,尚流连在宋元词曲中灵魂自在?一斧开天,一斧辟地,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盘古顶天立地而开世,混沌中,万物皆朦胧,万物皆自在。


嗅到茶香,抬眼望天,姑娘电话响起,好一个人生如梦,几人醒,几人眠,又是活在谁的眼?一副难得自在的心肠。不说庄周梦蝶,只说你我何时清醒何时乏睡?世界的真实性尚且存疑,不解时便抬头望望天,半梦半醒的眼好似能落入天外人的洞察,还给自己一个神话传说般安慰。


庄周梦蝶,我亦梦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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