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树苗栽到春天的故事里,我把小蜻蜓送回夏天的目光里,我把小鸽子放飞在秋天的歌声里,我把小雪人堆在冬天的童话里……”常常想起这首歌,最近,因为我们的小合唱唱的就是这个。可乐常常说上课时,突然有歌声从头顶飘过,我理解。
这不是好征兆,我觉得。天天都是疲乏,挨不过了就刺几针,嗷嗷地叫几声。阳光闪亮的周末,照旧跟螨虫作斗争,一换就是一堆床品。连家里边的小狗狗,黑狮出门训练后的替补,居然也因为螨虫感染了病菌。我成为兽医,应该也指日可待了。我带着手套,围着围裙,往狗狗身上喷药水,洗完澡后还拿吹风机吹啊吹,拿小木梳梳啊梳。这小家伙倒是惬意得很,一边吹好翻个身,还挺配合的。吹着吹着,它就不动了。我一看,眼睛眯成一条缝,睡着了。我好好清理了自个儿,觉得自己的头皮也开始痒痒了。
文艺演出的小主持由我教导。我挑了两个新人,这些年一直都在不断地挖掘新人。我认为,每个孩子都是能干好的,只要你给予他充分的信任。每个人都是从零开始的,不用见那几张老脸,我很高兴。
“六一,六一,我们的节日!”“唱吧,跳吧,亲爱的朋友们!”这是我敷衍的几句开场白。虽然最终没有用,但这几句话却给了我们无限的想象空间。处处皆有有趣之人,幸甚。我们俩模仿了旺仔和小强的主持风格。小强的歪脖子和香肠嘴,再加水汪汪大眼睛两枚。旺仔胜在精武,手握倭瓜,目光如豆却斗破苍穹。众皆笑翻,真有些笑虚了。探身出去时,见窗外一片黄花,艳丽异常,惊为天人。两棵伞状小树挺立在过道两侧,煞是威风。于是,旺仔和小强又有了属于他们的两棵树。两个擎了走路,小强必定是鄙视地斥:“神经病!神经病!”旺仔自然是回应:“大力士!大力士!”
下辈子,我必定不能说话了。我会被罚只发鼻音,连张嘴都不允许,这样,可选的物种就比较少了,比如那个啥和啥。所以我决定珍惜这辈子。同事说她像棒,我说不像。她说像柱子,我说也不像。棒是细的,柱是高的,我说像坛子才对。你看,你看,下辈子铁定不能开口了。
“叉着腰叉着腿,绾着发髻狡黠地笑。”有文化的你,肯定能读对。对于上初中时才发现“臀部”就是我一直读成“殿部”的那个玩意儿的我来说,真是相当有难度。“死读书“比不上“读死书”,哎,见到我这白字先生,连书都被读死的。本来还把我当偶像的小姑娘,说我的高大形象一下子轰然倒塌。当然,我这不是第一次被倒塌。我说我没文化,你一定得信了。我没有“读书死”,幸甚 。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童心是小鸟,羽毛很美丽,飞来飞去在四季的怀抱里。童心是小鸟,羽毛很美丽,飞来飞去在四季的怀抱里,啦啦啦啦啦啦……”终于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