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还是会想起来那个看起来胃痛,其实是心理痛的男生。
不过我现在发现,今天的自己不如当初那么笃定了,那天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聊天的,继而才知道了他痛苦的原因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其实因为什么痛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一个底层概念:我们到底有没有选择?
我之所以能记得他,我想不是因为他痛苦的样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是当初的那个问题,我们到底有没有选择?这个问题我问了两遍,第一次我问得是清华的学生,他们也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或许他们也没有思考过。
我现在明白李笑来老师说:人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唯独人性最后的自由――选择一己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不能被剥夺。把这句话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你就干掉了99%的人,现在我无比的相信这句话。不论对于这句话本身还是干掉了99%的人。
我当时给他的回答是:人其实一定范围内是有选择的,其实就是一句废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一定范围内吗?不能。
那解释一下什么是一己态度和生活方式,只有态度变了,才能真正的启动行动。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安迪,我想他就是一直选择了对的态度,每天都会扔出来一些土,他当时的样子如闲庭散步,就那么笃定自己会离开,另一方面又有耐心。这种智慧我想本身就是一种才华,是我们人人都该有的才华。
而生活方式是不论别人怎么规定,你肯定有一些刚需存在,这就是你可以选择的生活方式。这刚需就是不能变。
所以,如果说我是什么类型的人,估计我就是“钉子户”,是那种有刚需的人,就像钉子户对自己房子的那种“不离不弃”一样,那不就是刚需吗?我觉得刚需就是命可以不要,但这个东西一定存在,而“钉子户”的那种鱼死网破确实是淋漓尽致的表现了这一点。
关于态度,我想除了知道自己的态度,还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生命的。你对自己的世界宽容你的世界对你也宽容,你对他认真这个世界对你也认真。
我想讲一个自己的故事来说明这一点。
小时候,其实我不太喜欢我小姑,长大了就更不喜欢她了,因为我妈总说她坏话,可笑吧,这就是我的世界观,以偏概全。当我知道自己要宽容自己的世界的时候,我诚惶诚恐的给我小姑打电话,每一声嘟嘟声我都害怕,心里打鼓,我害怕被拒绝,我害怕她失忆把我给忘了,电话接通之后,我明显听的出来:她老了,跟我爸一样,什么话都会重复,两个月前说的话,这次还要说。
挂了电话,我想没有什么可恐惧的,不过我也是刚刚意识到:也没有什么宽容不宽容的,只是一直是自己活在自己为是的世界里,以为世界都欠了自己似的,却不知道世界从来是那个样子,只是我不了解就自以为是的妄下断语。
然后错过了很多很多次成长,现在想起来我妈说:我不让你姐联系你小姑,她就不会联系。(对我弟弟说)
我当时说:对,听你的。
可现在想来多么愚蠢,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切断跟这个世界该有的联系呢,只是这以偏概全的后遗症,我选择正视,
我宽容自己过去的愚蠢,因为我不会愚蠢下去,就像我会原谅我其它的错误一样,只是因为我会改正,会无比认真的改正。